“愁得就是这个!”夫差歇了嘴,他苦恼地说:“将庄子建得这般巧妙的人,功夫定然不弱!观这庄子,人数近千人,其中必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庄丁。若是不能全数通过,以我们三人的武功,解决不了这个麻烦,更谈不上救夫人。”
“城墙再高,还可以驾梯子。这空空旷旷的地方,怎么能过去?”辛九一想到毒花,心里就犯怵,不由得唉声叹气。
“梯子?”夫差喃喃自语,被辛九一提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
“殿下?”辛九不敢大声,小心地唤他。
“啊?”夫差猛地被惊醒,他觉得刚才的主意可行,季子救出有望,顿舒一口气,语气轻快地夸道:“辛九,你果然想了一个好办法!”
“您是说用梯子?”辛九愕然,“这么远的距离,如何架得起?”
“去将井察子、叔雍叫来。”夫差胸有成竹地吩咐。
“是。”辛九摸黑去找井、雍二位将军。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影从旁边摸将过来。
“殿下,打算用梯过花地?”井察子迫不及待地问。
“你们来说说,这办法可不可行?”夫差望着他们问。
三人围着青石落座,讨论梯子怎么使用,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首先要解决的是长度,这个倒好办,将一架架梯子首尾互相捆绑,连接成一里多长问题不大。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这么长的长梯,就光光它自身,就已经是摇摇欲坠,更别说人行走在上面了。这个问题难倒了四人,他们苦思冥想,提出一个又一个解决方案,在讨论的过程中又一一被否决掉。夫差有些颓丧,这个问题不能攻克,大队人马裹步不前,就只能望庄兴叹!
气氛变得凝重,他们一时被这道难关给困住!辛九想不出好办法,情绪十分低落,他随手扯了一条藤蔓,捏着它不停地甩着。藤蔓忽快忽慢,一会转成一道圈儿,一会蜻蜒点水似点蹿着。一不留神儿,打到了井察子,他一把扯将过来,埋怨道:“大家想事情呢,你别乱晃好不好?”
“我学你呢?”辛九理直气壮地嚷道。
“学我?”井察子被气道,拿起藤蔓就朝辛九打去,边打边训道:“让你学我!”
辛九敏捷地往太子身后躲,“啪”,黑暗中视线模糊,井察子一时把握不住,藤条结结实实的落在夫差胳膊上。“嘶!”夫差被突如其来的藤条抽得直皱眉,他低吼道:“打错人啦?”
井察子一听太子说话,心想坏了,赶紧向他道歉。夫差本就因为苦思不得其法而烦躁,又见他们两人嘻皮笑脸,害得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藤条,心里顿时冒火,一把抓将过来,狠狠地朝井察子挥去。“啊!疼!”井察子低沉地惨叫声,回荡在漆黑的树林中。叔雍乐不可支,他跟着起哄:“自己教出的徒弟,再疼也得承着!”
“殿下真小气!不就是被藤蔓抽一下吗?下手这么狠!”井察子低声抱怨,他揉揉被夫差抽打的胳膊,此刻鼓起一道火辣辣的抽痕。夫差正有气没地儿撒,他不一留神儿撞到火口,只好自认倒霉!
“叔雍说得对!徒弟不听话,就是你这个师傅没教好。”夫差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到紧要关头,你们就联合对付。辛九,过来!”井察子命令道。
“干......干什么?”辛九不敢过去。
“既然殿下都说你是我的徒弟,我若不收,岂不是对不起殿下一番好意?”井察子生气地说,“师命不可违!从今往后,要老老实实听吩咐,清楚了没有?”
“啊?”一边是令出必行的太子,一边是不好惹的井察子,辛九进退两难。
“你敢?”夫差骂道,“信不信再抽你?”
“别张狂!这一次,可不会这么容易让你得手!”井察子毫不退让。
“轻点!轻点!”见势不妙,叔雍急忙劝架,“那么大声,也不怕被匪人听见!”
“听见就听见!反正要心疼得不是我!”井察子说得很硬气。
“完不成使命,看你如何向宋公交待?”夫差语气明显缓和。
“就算完不成使命,顶多落个训斥,后果没你的严重。”井察子幸灾乐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