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好只是单纯的失忆,没把脑子给摔坏。
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啊。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是谁?”
“我叫丹娘,是你的姐姐,我们跟着父亲跑商,不幸路遇土匪,你我不小心掉下山崖,阿风为了救我们,也跟着跳了下来。”骆司谦对于这番解释倒是信了几分。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虽然不认识,可是他却没由来的生出一种亲近信赖之意。
仿佛是笃定了眼前这人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所以我叫什么?”
“骆司谦,你的名字。”君菲菲见骆司谦这么简单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莫名还有几分骗人的愧疚。
“你不怕我骗你?”
“不会,我相信你。”
“……”君菲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丹娘,我怎么看着,怎么都觉得我应该是哥哥呢?”
君菲菲其实的确是要比骆司谦要小的,只是若是让她叫骆司谦哥哥,且不说自己已经有亲哥哥了,单说南清怕是就不会同意。
“额,我长得显小,不信你问阿风,她从小就在我们家。”
骆司谦将询问的目光看向阿风,阿风当然配合君菲菲:“公子,小姐的确是您的姐姐。”
骆司谦这才不情不愿的相信了。
“那我们的父亲呢?”
“父亲幸运,逃过一劫,现在应该也在派人搜救我们吧。”君菲菲随口一说,偏偏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骆司谦也就这么相信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朱氏也送完刘大夫回到了这间小屋子。
骆司谦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眉头一皱,莫名有几分戾气,神态就像是从前的骆司谦一般,看着君菲菲一阵心惊,差点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了呢。
“他是谁?”骆司谦虽然失忆,但本能还在,之前之所以对君菲菲不设防,不过是因为君菲菲在他脑子里已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一种哪怕失忆了也依然拥有的熟悉感。
可对于其他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性格也不会让他与人太过亲近。
朱氏也是被骆司谦身上的戾气吓到了,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君菲菲无奈安抚朱氏,将她拉了进来:“朱大娘,我这弟弟从小就是这样,防备心重。”
说着,扭头看向骆司谦:“骆司谦,是这位朱大娘救了我们,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骆司谦听了,眸中闪过几分思考之后,才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多谢救命之恩,来日必有重谢。”
一举一动中,还是说不来的矜贵的贵公子气质,疏离有礼,与整个屋子有一种淡淡的距离感。
朱氏一开始也是被骆司谦眼中的神色吓了一跳,她活了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谁身上的威压能这么强,只不过到底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很快便缓了过来。
“丹娘姑娘,这是你的弟弟啊,当初我还以为……唉,算了算了不说了,人没事就好。”当初她也问过君菲菲这男人是谁,只是君菲菲总是用旁的话给打岔了过去,朱氏这把年纪了,也知道人家姑娘不愿意说。…
说不定,是人家姑娘的情郎,父亲不同意,二人私奔时被遇到劫匪才不小心掉下来的。
山中民风淳朴奔放,感情讲究个你情我愿,私奔这种事情在那些大户人家那里或许没法说,但在这大山中,却是能包容。
见君菲菲当初不愿多说,朱氏也没多问。
君菲菲对方才骆思谦的态度有些愧疚的解释道:“朱大娘,不好意思,我这弟弟幼时便是如此,性格孤僻。”
“没事没事”朱氏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是笑道:“既然你弟弟醒了,那你们好好说说话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谢谢朱大娘。”
骆司谦眼神中还有几分迷茫,是那种刚刚失忆了的人特有的迷茫,但好在他应该是相信了我的一套说辞,君菲菲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拉着阿风回了屋。
如今骆司谦也醒了,君菲菲身上的伤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想着以后,怎么在他无所觉的情况下,她和阿风怎样回到南清身边。
毕竟现在骗他他是自己弟弟,他应该是真的信了。
可是她早晚还是有要把他送回去的时候。
就是希望,日后骆司谦想起来这一段经历的时候,不会因为她们骗他而想要把她灭口。
虽然凭骆司谦的性子,君菲菲觉得很有可能。
这可是当初在西宋打着喜欢她就要让她给他当人肉靶子,用毒药来逼迫人就范,一言不合就要那君菲菲身边人的性命出气的小变态啊。
君菲菲深信,一个人虽然失忆了,但是刻入骨子里的习惯和思维方式是不会改变的。
阿风道:“小姐,都怪奴婢断了一条腿,拖累了你。”
君菲菲无奈,“打住,阿风,我跟你说过,不要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很多情况下会很容易让我觉得我是一点错误也没有,不用富人和责任的。这是捧杀!
“当初本就是你想要来救我才给我一同掉了下来,没有什么谁对谁错。”
阿风道:“小姐,要不然您先离开,反正奴婢的腿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到时候骆司谦就由奴婢一个人来解决。”
君菲菲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阿风的提议:“我若是离开能去哪?我现在孤身一人,又不认路,更何况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到时候骆司谦的影卫先找到了他,到时候阿风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影卫,我这不是弃人于不顾吗?
她虽然头疼怎么应对骆司谦,可是却也没那么自私。
“当初我们一起掉下来的,所以要走一起走。”
君菲菲揉了揉眉心,出言宽慰阿风:“更何况我这也是未雨绸缪,万一到时候先找来的是司夜,可能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走吧,我去看看骆司谦。”
朱氏已经来过了骆司谦房中,君菲菲进去的时候,床边的桌案上已经放了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菜边放着几个馒头,还在冒着热气。…
骆司谦坐在床上,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欲望。
君菲菲走过去,在窗边找了张木椅放到床边,问他:“你怎么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