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直接将剑横在了宋将军的脖子上:“将军,我这把剑虽然不如我家主子的赤练离魂扇一般锋利,但是你若再往前一步,它也可以毫不费力的让你血溅当场。”
宋将军身后,瞬间响起了一阵十分整齐的剑出鞘声。
司夜冲人家挑了个眉,“放松点,让我们各自的主子们都好好聊一聊不好吗?将军,你说是不是?”
“报”正在这个时候从山下有人朝后山敢来,来到宋将军面前也是被面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有什么话快说。”最后还是司夜出声提醒他。
“哦”上来人一副宫廷内侍打扮,哪里想到昌运台上竟然会是这般的阵势,这都刀剑相向了,而且看样子,还是自己这边更在下风一点,那内侍脑子都有几分转不过来,机械答道:“刘侍郎说,说有要事要禀报皇上。宋将军,这……”
司夜见来人也不像是身怀武功,有什么威胁的样子,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他不断发颤的双腿,道:“过去吧。”
南清看见有人来禀告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消息。
羲渡长老他们果然最后还是妥协了啊。
南清笑笑,骆司谦听完小太监的密报之后脸色如他所料一般的变得很差,君菲菲有几分好奇,小声问道:“他都跟他说什么了啊?”
南清笑:“等回去就告诉你。”说着,不管骆司谦的反应,直接携君菲菲走下昌运台,往下山的路走去。
这一次,就算是骆司谦心有不甘,估计也不会不顾一切的阻拦他们。
如果,他当真爱重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的话。
“站住!”西宋的士兵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更何况皇上还没有发令,此刻也顾不得被威胁的宋将军,纷纷列阵拦人。
南清朝骆司谦看了一眼,骆司谦后背仿佛好像长了眼睛一般,高声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让他们走。”
“是。”士兵得令,迅速让出一条路来。
南清看了眼司夜等人,示意他们走。
骆司谦面朝着昌运台外的万丈高崖,怒道:“南清,我只肯让步出一个邑都,出了邑都,各凭本事!”
南清的脚步顿了顿,没有接话,带着君菲菲继续走了。
等到他们走的已经在路尽头看不到人影的时候,骆司谦才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把抽出上前之人的佩剑,砍在昌运台的护栏上。
几块碎木头伴着碎石摇摇晃晃的落下高崖。
骆司谦双眼通红,一字一句:“昌运台年久失修,皇后不慎掉入悬崖,尸骨无存,都给我记住了!谁若是记错了,下场,犹如此栏。”
过了良久,骆司谦才看着悬崖对面的景致,仿佛是在看着走掉的那二人一般,声音极小的自言自语:“南清,你会有想要求我的那一天的。”
…
回去的路上,一路上虽然有骆司谦派出去的人前来阻挠,但因为两国交战的缘故,西宋的大部分军队都僵持在了战场上,邑都需要守卫,骆司谦其实能调动的人并不算多,虽然一路上都免不了的遇见骆司谦的人,但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并未真正的伤筋动骨。
君菲菲就当,平日里单调无聊生活的一点小消遣了。
毕竟如今的追杀程度所造成的性命之忧,同之前在西宋皇宫中的密集的刺杀而言,真的是小打小闹。
君菲菲表示,咱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刚出邑都不久,南清就一脸不爽的酸溜溜的问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原来瞒着我偷偷去了这么多次南风馆。”
君菲菲听着他这语气,头皮一阵发麻,有些僵硬的笑道:“那个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喝的?”
“不用了,不饿。”
“哦……那你一定是渴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说着便起身打算想溜。
南清拉住她:“回来。我不饿也不渴,另外,如果我渴了应该拿些喝的,饿了拿吃的,你给我拿的东西好像恰好相反呢?”
“哦,是这样吗?”君菲菲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脖颈:“我原来这么说的啊,哈哈,挺搞笑的你说是不是。”
南清将她的椅子摆正,让她面对着自己,淡然道:“所以,别想着逃避了,菲菲,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的。”大有今日君菲菲不说清楚,他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那个我……”这事想想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一时间君菲菲真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
君菲菲一向是一个很会换位思考的人,如果今日之事换做是自己,知道自己老公背着自己偷偷去妓院,而且去了还不止一次两次,估计现在也会觉得自己脑袋上有点绿吧。
就是不知道南清肯不肯相信她真的什么也没干了。
对面的南清见她不说话,忽然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
君菲菲吓了一跳,方才的别扭和纠结瞬间就没有了,连忙到南清身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担心问道:“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之前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心绞痛。”南清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靠在椅背上。
“啊,心绞痛,这,这要怎么办”君菲菲知道人落水或者休克的时候怎么急救,但她家没人得过心脏病啊,看南清脸都快皱在了一起,应该是疼的很厉害的样子,心中一阵着急:“不对不对,我不能动你,好像心脏病人不能随便移动的,对对,然后怎么办?哦,对,120,120”
“诶,你……”南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君菲菲无情的打断:“不对不对,应该是叫大夫。”
“司夜?军医,有军医吗?”君菲菲一边朝外面喊着,一边不往对南清道:“南清,你先别着急,深呼吸,放松,保持平静。”
…
司夜听到呼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迅速赶到,连通报都没来的及通报,就闯进了南清屋中:“怎么了?”
君菲菲仿佛落水之人终于找到一块浮木一般,心定了几分:“司夜你来了,南清他突发心绞痛,大夫呢?”
“心,绞,痛?”司夜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怀疑的看着南清。
没有啊,南清面色红润,一看就十分健康,更何况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突发心绞痛。
“娘娘不必担心,臣此前常年跟陆青羊合作,基本的望闻问切我还是会上一点的,看皇上脸色,应该没什么大事?”原本是十分肯定的一句话,在看到南清狠狠的瞪得他那一眼之后,司夜又有几分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