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两个黑袍客押着须发灰白的药山禅师进来,药山禅师嘴角挂着一缕红流,咳嗽连连。
“放开禅师,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若不交出尊字令,他必死无疑。”
药山禅师早就看破红尘俗事,将生死置之度外,遭遇变故还能坦然自若:“咳咳……阿瞳……不要……不要答应他!”
阿瞳直直跪下,重重磕头不起:“禅师,是我连累了你。”
在一次江湖急诊之后,阿瞳就跟着药山禅师长达几十年,药山禅师从来不会查问阿瞳的过去:“咳咳……不必如此……人各有命……咳咳……还需……还需看开一点才是。”
咔嚓!
药山禅师歪着头软软倒在地面,再也没有了声息。
“禅师!”
阿瞳悲痛地叫出声,继而闭上眼睛引颈待戮,后天巅峰境界的他根本无力反抗,青铜面具人的气息太强大。
凉风习习,对于生离死别,青铜面具客司空见惯:“后悔了吗?”
阿瞳咬着牙,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露出来:“我不后悔!迟早有一天,后悔的是你们!”
“哦!我感觉在这山巅之上还有人,要不等下一并清除干净?”
阿瞳面如死灰,忍着悲痛道:“我跟他们根本没有多少交情,何必牵扯那些外人。”
“那我可不管,除非你交出尊字令,不然整个苦海镇的百姓都要为你陪葬。”
戏谑而肃杀的声音就像无解的毒药,在阿瞳的心底蔓延。
简直丧心病狂,阿瞳的眼睛全是血丝,嘴唇颤抖得厉害:“我……我交!”
青铜面具客淡淡询问:“尊字令在哪里?”
“就沉在正阁的神泉底下。”
阿瞳爬动几步,抱住药山禅师,泣不成声。
青铜面具客侧过身子,幽幽叹息:“唉!我也不想这样,你节哀顺变吧!”
渐渐苍老的阿瞳哭得像个孩子:“呜呜呜……”
几个黑袍客再次涌入药山禅师的古阁,二话不说就用大刀和长剑开挖。
“嗯?高手?”
青铜面具客突然转过身,望着门外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青衣与白丝共舞,高亚男轻飘飘在树冠上飞渡而下,她已经察觉到下面的古泉古阁有一些不对劲。
很快,两人都先后感应到了彼此地境宗师的意境,只是青铜面具客明显要弱许多。
宽大的黑袍甩动,青铜面具客拉出一串黑影闪身而出,最后停在檐角一端。
高亚男似一片青色的叶子,飘飘荡荡,轻轻落在古阁檐角的另一端,她头饰上那朵蓝宝石珠花在明月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对视一瞬,青铜面具客先是开口:“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高亚男白眉靠拢,她已经闻到淡淡的腥味,对这群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都不是易与之辈,青铜面具客也没弯弯绕绕,直接报了个山头:“青龙会,二龙首。”
高亚男眸光暗转:“青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