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真是李肖的外甥?”
“是的,杜仲是这么说的。”
“那这些你都有证据吗?”
“有些有,有些没有。”
“有些没有?你这想让皇上砍我的头啊。”
“绝无此种可能。”
秦川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绸缎包着的东西,范从文看了以后,把刚刚的奏折撕了。
重新写了一份慷慨激昂,直指李贤妃几人诬陷忠良的奏折。
等忙完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吃着范夫人热了又热的几个小菜,感觉十分有滋味。
天还没亮,范从文把自己收拾地干净利索,像要上战场一样。
秦川送了他十几里地,送到了皇宫门口。
“你回去等好消息吧,我不把他们参倒,我就不回来了。”
“多谢范大人,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说那些虚的,有空来找我喝酒。”
范从文气势汹汹地去了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范从文有事启奏!”
范从文见无人回应,从大臣班列的最后走了出来,大声地喊道。
“准奏!”
朱元璋威严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响起,太监下去把范从文举着的奏折和一个绸缎包着的册子呈了上去。
范从文开始在殿内控诉外戚李肖排除异己,谋害忠良,又斥责内宫李贤妃勾结世家大族,想更换储君。
桩桩事情听的众臣心惊肉跳,这里的每一件事都是犯了朱元璋的忌讳。
特别是李肖,脸被吓得比死人还白。
黄子澄听着这些熟悉的事情,他没想到秦川真的找到了个不怕死的大臣,把这些事捅了出去。
一柱香过去了,朱元璋面无表情,安静的可怕,列位大臣气都不敢大喘一下,怕被迁怒。
朱元璋看完的奏折,就把奏折和册子放在桌子上。
“妄议后宫,污蔑大臣,把范从文给朕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牝鸡司晨,外戚扰政,谋害忠良,请皇上三思,万民请愿,请皇上三思。”
范从文磕头声,正义之声在太和殿回荡,直到他被侍卫拖出去。
“列位大臣有何异议?”
“皇上圣明,臣等并无异议。”
忤逆朱元璋的下场他们太清楚了,现在敢提出不一样的意见,那就活腻了。
“王朗何在,朕命你速去抓捕范从文同党,以同罪论处。”
锦衣卫指挥同知王朗出来领命。
“臣在,臣遵旨。”
秦川在范府坐立难安,按照范夫人所言,此时范从文早应该已经退朝回府了。
门口传来响动,秦川小跑过去开门,一群锦衣卫闯了进来。
“你可是秦川?”
“正是在下。”
“来啊,把他拿下。”
“列位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小秦公子是我家老爷的小友,刚来金陵做客的。”
范夫人挡在了秦川面前,替他解释。
“很好,人证也有了,把这犯妇也带走。”
“抓我就可以,不关范夫人的事?”
“不关?老子可是收到命令要把所有跟范从文有关的人都抓入天牢,让你们敢污蔑我们李大人。”
“天牢?不可能。”
“皇上都下旨了,还不可能,啰嗦什么,来啊,给我带走。”
范夫人当即晕了过去,秦川生出无限愧疚,是他连累了范从文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