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到现在都没有晕倒,说明我们喝的葫芦酒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是那些高粱酒。”
“若这掌柜想害我们,才不会特意换掉你我二人的酒,懂了吗。”
温离这才恍然大悟。
一旁的掌柜更是点头如捣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不过也该庆幸了,若不是刚才的巧合,咱两可就真的翻车了。”楚然笑道。
“那二当家,我们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楚然眯起眼睛,“既然他们只是想用蒙汗药让我们昏睡,那就一定还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转向掌柜:
“你躲到后面去藏好,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也不要逃跑。”
“是是是……”掌柜连声应道,然后飞也似的逃向后厨。
半晌,几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阳关酒肆的门口。
几名披着宽大黑袍的男子疾步踏入酒肆。
他们簇拥着一名青色袍衫,留着精致小胡子的中年儒生。
儒生看似普通的衣袍上袖着纯金的花纹。
他转头打量着酒肆内躺倒一地的众人,视线最终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楚然身上。
“就是他吗?”儒生问。
“回大人,应该就是此人。”一名黑袍人抱拳应道。
“那就,带走。”
儒生随口说道,还顺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捻起一粒花生丢进口中咀嚼。
两名黑袍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楚然的胳膊,便往外走。
通往后厨的竹帘忽然被人掀开一道口子,一道身影如旋风般冲出,手中握着出鞘的大刀。
正是温离!
这显然出乎了黑袍人们的预料。
背对着温离的一人躲闪不及,黑袍被大刀割裂了一道口子,隐约可见点点殷红。
他捂着伤口向后飞退,面色却平静如水。
一招得手让温离信心大增,挥舞着大刀向着第二人劈去。
但这一次对方早有防备,黑袍之下的制式刀划出刀鞘,挡住了温离的攻击。
随即回身一脚直踹温离的胸口。
温离被这一脚踹了个趔趄。更多的黑袍人已经反应过来,拔出各自的刀从四面八方冲来。
他们的进攻并非擦乱无章,反而极有组织与章法。
有人正面强攻吸引注意,有人侧面迂回伺机偷袭。
温离无法同时对抗这么多人,刀势逐渐从进攻转为防守。
为了保护后背他只能步步退后,逐渐被逼到了角落。
这些黑袍人居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每一个的战力都不在温离之下。
温离终于被逼到了墙角,至此退无可退,可黑袍人们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们沉默着提刀缓缓逼近,连那受伤的黑袍人也不例外,那各异的脸上是一样的冷漠与肃杀。
正在黑袍人们准备联手击杀温离的时候,某人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说,就不能有点眼力见儿吗?”
黑袍人们回身望去,一张张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只见楚然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竟是绕到了中年儒生的身后,用长刀锁住了他的脖颈,。
黑袍人们紧张起来,正欲回救,楚然却是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我劝你们还是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很难保证你们主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