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们果然不敢再动,倒是被楚然抓做人质的中年儒生忽然开口问:
“阁下是如何知道我是他们的主子?”
楚然翻了个白眼:
“我说大爷,您就差把主子两字写在脸上了,这要还看不出来,那我就不用混了。”
儒生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阁下还是说错了,我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只是奉命保护我的安危罢了。”
“保镖?”
“算是。”
“奉谁的命?”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儒生呵呵一笑。
楚然歪了歪头,好奇地打量面前的中年儒生。
想必很多人都没有被利刃架在脖子上的经历。
那种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足以击溃最坚强的意志。
而在这种状态下中年儒生竟然显得镇定自若,甚至还有心情与楚然闲聊。
也不知道他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还是真的有所倚仗。
“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想知道,至于你们,”楚然用刀尖指了指黑袍人们,语气轻佻地道:
“放下刀去角落里抱头蹲好,让那边那个小子把你们的手绑上!”
这是他心血来潮想要模仿港台警匪片里的内容,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可没少看TVB。
黑袍人们愣了一下,随即面面相觑。
他们自然是不愿这么做,但儒生落在楚然手中,令他们投鼠忌器。
“照他说的做。”儒生笑着摆摆手道。
连儒生都发了话,黑袍人们也只能乖乖地丢下武器。
于是刚才还威风凛凛地黑袍人们忽然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病恹恹地挤在角落,等温离挨个把他们的双手反绑。
期间,温离还有意无意地把某人的手绑的极紧,疼的那人险些叫出声来。
楚然依稀记得刚刚就是家伙往温离的胸口上踹了一脚,心说这小子还蛮记仇的……
期间那中年儒生还不断找各种话题和楚然攀谈。
“阁下为何没被药迷晕,是因为不会喝酒吗?”
“阁下师从何人?哪门哪派?参悟的又是哪种心法?”
“阁下可订婚了?对方是哪家的姑娘,说起来我家三弟虽然跟你一般年纪,但他那个榆木脑袋,想必这辈子是不会有姑娘喜欢咯。”
“阁下能不能把那把刀拿远一些,我感觉它都快要蹭破我的皮了!”
……
一开始楚然还会象征性地回应几句到后来根本就懒得理他,随他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
温离将最后一人的双手绑住,起身给楚然比了个手势。
楚然点点头,有上下打量了儒生几眼,
觉得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的样子,也就绝了把他也给绑了的念头。
随手找了个空凳子坐下,楚然打了个哈欠道:
“那就有劳你们在这待会儿,等我的部下们清醒了,就放你们走。”
“那在这之前,让我们谈谈正事吧。”儒生搬了把椅子在楚然身边坐下。
楚然重新看向儒生,眼神里有些戏谑。
对方对天武镖局下手,没有使用毒药而是简单地蒙汗药,却偏偏只打算带走楚然一人。
说明对方并非天武的仇敌,而是单纯针对楚然。
而看那中年儒生絮絮叨叨的态度,对楚然也没有啥敌意,那就是有话要谈的意思。
但楚然偏就懒得点破,就等着对方才会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