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对了,“香兰笑”到了北方就没有毒性了,那么这个人的死该怎么解释?
“你很确定吗?”
“当然了,‘黎王恨其入骨,于紫辰宫轩然殿上以毒灌之,即刻暴毙身亡,于当日埋于紫辰宫外寻常巷陌,遭后世之人践踏。’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看到宫泽尘迷惑不解的样子,他又道:“差点忘了,咱们学的不一样。”
“不对,不对,史书上记的不对,她应该是在咱们这一带服了毒,因为这毒只在南方才有效。”
“你是说她先服了毒,然后尸体被拉回黎歌后才被埋的?”张岸堂对这个说法并不是很赞同。
“难道不是吗?”
如果按宫泽尘的说发来看,是符合事实与结果的,那么史书就是假的,可是张岸堂却觉得很不对劲,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对史书的自信。
“也许吧,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查出毒药的来源。据我所知,这毒的保存时间不长,我们先去南海关看一看登记表,确定可疑的对象,虽然可能作用不大,不过这也是一条路,走不走的通再说。”
宫泽尘点了点头,“等张时客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来支援你。”
回到怀音庭,宫明烛果然看见爷爷在长亭下坐着嗑瓜子,不过他每磕完两个瓜子,把皮留在栏杆上,就要往前走一根柱子,重复这样的动作。只是他的迷之游戏,一玩起来,非要在所有栏杆上都放了瓜子皮才肯罢休。
他走到爷爷身边。
“爷爷呀,今天可真是多亏了你,虽然知道这也是误打误撞,但是也真是够走运的,以后您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能陪您一起就陪您一起。”
宫明烛把一把瓜子倒给了他,然后指了指一长廊的瓜子皮,意思是陪他一起玩儿。
他有点儿后悔说刚才的话了,因为小时候他把瓜子皮吐到地上就遭到父亲的毒打。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吃瓜子了。
不过,他目测父亲现在不在家,就陪爷爷吃了。孙子在旁边陪着,爷爷吃得可开心了。
没过多久,宫明烛竟然哭了。
“爷爷你怎么了?”
“想你哥哥了。”眼泪啪嗒啪嗒打了下来,宫泽尘看着怪心疼的。
“您要是想他,等我忙完手下的案子,我带您去看看他,别哭了啊!”他揩去了爷爷脸上的泪,忽然觉得,人真是老了,忍不住就哭。
“他聪明。”
宫明烛已经在宫泽尘面前夸过哥哥很多次了,二哥应该是爷爷最喜欢的一个孩子了,那时候自己还没跟着爷爷,就看见哥哥和爷爷能从早聊到晚。他们聊的,自己是一句也听不懂,仿佛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要不是身体的原因,哥哥留在黎国,恐怕已经可以做一个一品官员了。
他一直是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