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想了想,怕这些人无聊,还特意的叫了春风一度唱曲儿的过来。
气的南家主差一点没忍住脱鞋,拿鞋底子抽她。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那个装瞎眼睛的道士,是在装神弄鬼哄骗她的了!
什么狗屁的有异,这哪里是换了一个人?
根本就是气人本事又上了一层楼!
南辞看着她老娘气的不行,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嘴角悄悄裂开了一个笑意。
或许如今的境况,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总有一天,南家主会发现,会承认,她就是南辞,和原身是同一个人。
原本正得意的南辞,在看到由衙役们看送过来的伶倌中,为首的人是季白时,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她沉下脸上前,把季白拽到一旁,压着声音问:“你过来做什么?”
季白一脸理所当然道:“伶倌到大户人家的宅邸,还能是做什么?当然是唱曲儿娱人啊!”
南辞脸色顿时更黑了几分,咬牙切齿道:“你白芨公子什么时候出过台子?”
“今时不同往日,奴家也是要糊口的呀……”季白一脸我就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南辞:……
小东西这是吃准了她会介意恼怒?
呵,天真。
她不过就是从来没有尝过肉的滋味儿,一时间有些好奇罢了。
没了季白还会有黑白,蔡白,司白,李白……各种白。
她松开了季白的手,不再说话,一脸你爱怎样怎样,我不在乎,我不管你,你随意。
季白:为什么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可南辞若是不喜欢他,为什么愿意为了他吞下守贞蛊……
要是喜欢他,会这样一点也不在乎?
他纠结着站了一会儿,主动上前去,软了语气,超小声的喊了一声妻主:“你是不是生气了?”
南辞嗤笑了一声,把他推远了一点:“我不生气。”
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何况,别以为她就真的忘了,这小东西接近她,就是为了取她性命。
逢场作戏,何必当真。
季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手心,让自己的红眼睛看上去更真实了两分:“妻主,人家只是知道你在这里,才会过来的……你看一眼人家嘛!”
他声音经过刻意压低,本来就很撩人了。
如今又这么七转八弯的,简直就是撩命!
南辞摊牌了,她就是个该死的声控。
“行了,站好了!”她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句:“像个什么样子?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双重身份?”
季白见好就收:“我……嗯,我都听妻主的,妻主想我就想,妻主不想我就不想,我……嫁狗随狗。”
南辞:能不提狗了么?跟狗就过不去了是吧?
她脸色十分严肃的开口:“你在骂我。”
季白:……
他抿了唇角,不再吭声了。
南辞的脑回路不是他能跟上的。
“等下乖乖在我身边跟着。”
南辞也没有在狗不狗这件事情上太过于较真,嘱咐了他一句就去忙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