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一切,也都听天由命吧。”顾澜说出了皇上最不该说的话,我堵住他的嘴,“这是你的江山。你的子民,你得负责。”
顾澜本来就有了打算,闻言倒是欣喜我开始关心这些,点头道,“我会负责。”
“嗯。”我又窝回顾澜的怀里,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小红死了,陆礼也生死未卜,父母亲人咫尺天涯,顾澜也承担着太多太多。气氛太过沉闷,直面事实好过胡思乱想,于是拉起顾澜地手,故作轻松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们出去看看结果吧。”
“好。”顾澜带着我,又是一通弯弯绕绕,回到正殿之上。
“参见皇上。”瞧见我和顾澜过来,安太医连忙往小红身上盖着白布。
“嗯。”
安太医剖了尸身,大殿的血腥味更加浓重。覆在小红身上的白布不出片刻就被鲜血染红。
“安太医,如何?”顾澜看着垂首跪在一旁的安太医,显然是已经有了结果。
“臣不才,没有发现任何蛊虫。或许,从脖颈出的伤痕逃脱也未可知。”
“没了?”当年小红为了取信顾澜,可是生生将母蛊植入体内,以精血供养多年,就这么没了?
“是.......臣肯定。”安太医的头低得更低了,语气里止不住的沮丧。
“若是母蛊不见了,会有什么后果?蛊虫可以重复植入吗?”我着急地问着,三人中,唯一懂蛊的也就只有安太医这一位了。
“回禀娘娘,按理说,子母蛊只能长期养在人体内,一旦任何一方有异,子母两蛊都会有反应。若是母蛊不见了,剖离了人体,绝对活不久。”
“活不久?!”如果小红身上的母蛊死了,那么陆礼也活不久了吗?我不敢相信,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是。但是,也不排除取出母蛊之人再次用血养,虽然会有一段时间的排异反应,但运气好,还是可以存活的。”安太医解释道。
“竟是如此......”我木讷点头。
“若是没了母蛊,安太医可有法子救中了子蛊的人?”
“法子倒是有,只是......”
“说。”
“只是比较玄妙,且无法保障成功。”
我看着安太医,手紧紧拉着顾澜。
“没了母蛊,便只能以蛊人心头血作引,还需混入天山灵草等一众草药。”这草药什么的些倒是小事,宫里该有的都有,只是蛊人,我瞧了瞧小红,到底不知是谁。我心想着,听见安太医继续说,“只是,尽管这些草药煎服,仍需剖开中蛊之人的身体,顺经脉将灌入体内,待体内幼虫出现,需一次捕获,否则......”
“剖开身体?”我大惊。
“倒也不是非剖不可,只是为了快速入药。”瞧着我神色凝重,安太医建议着,“其实也是有其他法子,书上说是将中蛊之人浸在药浴池里,直到幼虫出现,只是,前一个法子大概三天即可,而后一个法子.....”安太医犹犹豫豫,抬眼看着顾澜和我的反应,“后一个法子,其实是反其道而行,可能会刺激幼虫,而究竟要多久、或者到底是否有效也尚未可知,怕就怕还没诱出虫,蛊毒就彻底发作了。”
“其实,子母蛊只要不曾被蛊人催发,在人体内并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只是如今失了母蛊,若中子蛊之人偏生遇到了蛊人,那.....确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