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花,你与那江氏可有渊源?”一离开糖水铺白玉蝉随即问道。
“她是我妹妹。”江柳眠没有隐瞒。
“啊?那...”白玉蝉滞住,一下子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竟然不知道从何问起。
江柳眠咬了下嘴,见天色渐渐黑透,急匆匆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江家和从前别无二致,江柳眠绕到后门,见高墙叠落,轻道:“白玉蝉,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白玉蝉当然看见了正门竖立的“江家”,拦住江柳眠:“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有何不可,谁知道你何时出来,我可不想冻死在外面。”
正是十月好时节,江柳眠指了指一旁盛开地月季,无奈道:“现在...冻死。”
白玉蝉双手叉腰:“总之,要不你让我进去,要不我就喊人。”
江柳眠才不受他威胁,两手一摊:“你怎么进去。”
白玉蝉话不多说,双足一蹬,衣衫飘动,再一眨眼,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房檐之上。
江柳眠目光闪动,敢情之前竟看走了眼,这白玉蝉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她好胜心顿生,身法轻盈,毫不示弱地翻墙而过,二人轻飘飘地落到院内,没有惊动一丝一毫。
夜如水,月如钩,思念长,情意绵。
江柳眠目的明确,直奔桃眠所住之处奔去,白玉蝉紧随之后,竟也没人发现。
他一边疾走一边思索,这红芍花在自家还要做隐秘之人,到底是小题大做还是太过无情。
任是无情也有难言之隐吧。
江柳眠行到桃眠房门外才发现自己忽略一点,这江家的丫鬟哪个她不认识,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她不禁懊恼,这么多年是一点长进没有,许是对桃眠太过挂心,竟连这最基本地逻辑没想清楚就贸然闯入,还带了个拖油瓶白玉蝉,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玉蝉自然也看出江柳眠地窘迫,如他性格,自是应该立刻返回择时再来,可他对江家姐妹过于好奇,以至压过了自己那颗原本更看重自保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柳眠踌躇半晌,仍是没有万全之策,只得叹了口气,对白玉蝉道:“走吧,是我心急。”
见她如此,白玉蝉点点头,二人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透窗见光线一暗,门内一女声说道:“小芍,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二小姐。”
白玉蝉起初还以为二人被发现,后来才知道是做贼心虚,他离江柳眠很近,只见她浑身一震,像个脱线木偶一般闯了进去!
她就这样闯了进去?
白玉蝉满脸问号,但他一个人站在外面显然不是个好的选择,难道就这么闯入一个女子的闺房,他暗骂一句,心一狠也闪了进去。
“小芍?”
“大...小姐?”
江柳眠不顾桃眠和白玉蝉的惊愕,一下子扑过去,双手紧搭小芍的肩膀,眼前的人她当然认识,眼眸中惊喜万分:“小芍,真的是你!”
这么多年,小芍一直是江柳眠心中的刺,这个年轻的姑娘因她被卖,她愧疚万分一直在找她的下落,没想到在家里又重新见到,一时感慨万分。
“大...小姐,你回来了。”小芍惊呼,扑到江柳眠怀里,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自从6年前江柳眠离家,一晃6年再无音讯。
一旁的桃眠见这二人情真意切,不由得也湿了眼眶。
好一会儿,江柳眠才松开小芍,随即问道:“小芍,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大小姐,是二小姐把我赎回来了,我我...大小姐...你还戴着这个。”小芍一眼便瞥见江柳眠手上的雕花手钏。
江柳眠又哭又笑,一把把手钏撸下来,重新戴回小芍手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它还是回到了最初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