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出门时还不到七点四十。
白轻晚看了眼教室里讲台上方悬挂的钟,正好八点。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高中是设有晨读课的,十六钟的晨读从七点半开始。
按原来的人生轨道她应该高中毕业五年了,高中生活的一些细节在她的脑海钟已经有些模糊。
不过在看到教室里所有人都捧着一本书正在朗读的情景时,白轻晚已意识自己确实是迟到了。
但是,面前这位身材瘦弱、气质普通的纪律委员,说话的语气让她很不爽。
很、不、爽。
“什么?”
“解释一下,为什么迟到。”纪律委员将记名册抱在胸前,半仰着脸向下睥睨白轻晚,营造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
然而在白轻晚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虚张声势。
“我为什么要向你报备?”
“什么?”纪律委员没想到她居然还敢还嘴,凛然道,“老师说的,你敢不听?”
原来是狗仗人势。
“呵。”白轻晚冷笑一声。
纪律委员震惊了——面前这位正半勾起唇冷笑的女生是白轻晚吗?白轻晚会用这种不屑加轻蔑的眼神看人吗?
他还是坚持说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去跟老师说了。”
“小弟弟你多大了?”白轻晚微微侧了点脸,道,“只有幼儿园的小朋友才会嚷嚷着我要告老师吧?你说出这话,不感觉很违和吗?”
“而且,你刚刚记名字时,分明前几位都没有写迟到原因,怎么轮到我就要写了呢?”
“你!”他不想承认他就是觉得白轻晚好欺负。
而且——他没听错的话,刚刚白轻晚喊他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