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好是周一。
白轻晚不知道原主的课表,便把书包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李桂兰依旧在狭小的客厅里做扇子。
白轻晚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尽管她昨天已经说过以后钱的问题交给她,李桂兰不用做扇子了,然而她心里清楚,以李桂兰的性子,是不可能她说不让做就不做了。
由着她吧。
白轻晚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结果的事上,望着李桂兰拱起的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反倒是李桂兰见了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搓了搓手:“今天怎么起得有点晚啊?会不会迟到?”
说着偷偷瞟了眼身旁散落着的原材料与半成品。
李桂兰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这不是我孙女吗,我为什么会有一种怕她的感觉?
然而见白轻晚没说话,她又放下心来,道:“早饭我做好了,你吃了快去学校吧。”
“好。”
许是昨日白轻晚给她的那张卡起了作用,今日的早饭不说精致,但比前两日吃的好了很多,几乎不在一个档次上。
若说之前是贫困家庭,今日就是脱贫成功了。
白轻晚坐在小小的餐桌旁吃早餐,动作和缓,仪态优雅。
李桂兰从客厅里望去,莫名感觉自家的简陋的小厨房已经不再是厨房,而成了华丽的宴会厅。
待白轻晚慢悠悠地享用完早餐,再赶到学校——
迟到了。
“白轻晚,迟到半个小时。”守到门口的纪律委员半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在记名册上记下了她的名字。
“解释一下。”
南河市第十六中离她住的康仲街不远,她乘公共汽车过来不过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