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吕青瓶手有所指,生气的说道:“别人的东西你也要!”
“嗨,我当什么。咦,这上面有字!”
吕青瓶拿过一看,说道:“是血书。”
吴苍穹心中一震:“写的是什么?”
吕青瓶念道:“朝云横度,辘辘车声如水去。白草黄沙,月照孤村三两家。
飞鸿过也,万结愁肠无昼夜。闭眼方了,回首乡关归路难。——蒋木兰。”念完,吕青瓶一阵唏嘘。
“闭眼方了,闭眼方了!这是怎样的绝望啊!我生平何曾写下过这能泣血泣泪的代表作……”吴苍穹突然双眼空洞,全身疲软。
“吴苍穹啊吴苍穹,你怎么了,万不要吓我!”吕青瓶焦急的问道。
“我忽然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就因为一首诗?你至于么!”
“我讨厌活着!”吴苍穹激烈。
“那你去死吧,赶紧去死吧!”吕青瓶烦躁。
吴苍穹突然呜呜就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
“没有代表作,不配死!”
“哼,你这人就是贱。”
“你不懂一个天才对于代表作的执着!”
“你是天才么!平常都不见你看书,还想写出万古的文章来?吴苍穹,你以为你还在八岁呢!”
“我……我情愿一死,也不屑于人生无为!”
“那你就好好当一个修士!修士即上品,上品人难道不是大作为么!”
“可这不是我心里想要的!”
“自古潦倒是诗客,况你生在神农家!”
“嘘,有妖潮经过。”
“我看这股妖潮很小,不如我让你见见血,省的你发神经。”
……
地面上的血河越来越宽广,犬戎的真身就越来越狰狞。
就在神周王和犬戎陷入到苦战的时候,郑小庄嗖的一箭,射住了神周王的肩头。
神周王一个晃荡,被犬戎一记蛮拳,给打倒在地。
“胜了!”犬戎一声高吼。
“拼了,爆!”神周王心中一狠,那天子六师化作的金鳞剑就爆炸开来。
当金鳞剑爆炸的光芒席卷了整个天空,神周王摇摇欲坠,他的实力迅速从天象境跌落到了气象境,又从气象境跌落到了神话境。
这期间,诸侯们顾不上神周王的生死,他们疯狂着吞噬了原本属于神周王的力量,一时间竟有几位诸侯从风云境一直突破到了气象境。
神周王显得一下苍老了许多,高高再上的神周王何曾想过有今天呢?只见他悲鸣数语:“万古长宗,东傲神国,今日竟毁于孤之手,谁能与孤同悲!”原来这人之将死,其容也哀,其言也善,自然是一点没错。
“嘿,犬戎不要猖狂!让我秦小黑来会会你!”
神周王眼睛一片湿润:“好好好!想不到我有八百诸侯,三千周心,最后还是小小御马监忠心耿耿!好好好,孤就封汝为候,世代镇守我神周祖地,不容妖魅猖狂!”
八百诸侯冷眼看着,单纯的秦小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呐呐的对神周王说道:“王上,我这就去战了!”
犬戎真身不屑一顾,挥了挥衣袖,却不想这秦小黑就是个挥之不去的沾精,不怕死不怕锤。
犬戎真身感觉受到了秦小黑的侮辱,正要大力毁灭秦小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虚弱感袭来。
“申候,还不帮我守护好血河。”虚弱的犬戎真身对申候吼道。
可是一个申候怎么敢与八百诸侯为敌?对于犬戎真身来说,保它不死不灭的血河正在八百诸侯的堵截扫除之下,正在一点点变小。
谁都知道,不能让犬戎继续势大……
申候看着八百诸侯的小动作,内心一片冰凉。再也不去守护犬戎真身的血河,而是大喊一声:“神周王,哪里走!”就化作了呼啸的风云,朝着神周王逃向的白玉京撞了上去。
“父亲……”
“外公……”
“族长……”
申候耗尽了生命精元,化作了呼啸的西北风云之力,像一把风刀,像一座云山,向白玉京撞了过去。
虽然神周王大呼:“救驾救驾!”
虽然新娘娘大呼:“不可能,不可能!”
这座集人族八千年之沉淀,神周王八百年之收藏的宫殿,也在一顷刻间被风云的猛烈给撞成了烟尘。
神周王重伤,天子六军覆没,八百诸侯冷眼旁观,三千周心已碎。这不设防的白玉京,这天上地下只有一座的白玉京,怎么能抵挡住一个风云境的诸侯,燃烧生命精元后的全力一击!
犬戎真身没有了血河的支持,此刻正在从容的退走。山河关到神农山之间的一大片土地上,却留下了地狱般的景象。
郑小庄此时却为抓住了一个孩子而得意:“你就是平儿吧!以后你就是新的神周王!”
“可是外公没有了!就连白玉京也没有了!我还当什么新的神周王?”
“你想让你母后为你这句话而死么!”
“我当,我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