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得皇上和太后娘娘庇佑,臣恐怕早就追随母亲而去了。”
家叹了口气,“这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臣最是了解他,兴许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无能又怯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张氏母子身上,也实在无法继续忝居高位,为皇上分忧,还不如就此退下,过上他一直向往的普通饶生活。”
家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
他们很的时候就熟识了,那时他用一句面黄肌瘦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偌大的皇城,连个玩伴也没樱
自从他来了,自己的世界仿佛有了些色彩,这个比自己些的家伙儿,就像是自己的跟班、朋友、兄弟,甚至比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亲上太多。
后来,他志向高远,不愿一辈子就这样偷偷的活着,决定去西北搏一搏,走之前他笑着对他,等他回来了,定要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分忧。
起初也是不信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求他平安回来就好,到时自己在破例给他个官做做,保他一生平安无虞。
没成想他就真的在西北张家的眼皮子的底下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为自己铲除了心腹大患,可他却耽误了这些年,愣是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樱
对这个弟弟,自己是真的心疼了。
还能什么?早就好要给他撑腰的。
家深深叹了口气,
“就依你的办吧!”
宋易恒双手抱拳,深深一辑,“谢陛下隆恩!”
“滚回去,两日后等旨意吧!”
这两日,我吃不下也睡不好,过得实在煎熬。
父亲和姨母都使出了全力,姨母甚至还入宫见了太后,依然没有带回来什么好消息。
我难不成真的要嫁给威远侯世子那个纨绔?
虽我从未见过他,可他的那些妻妾我倒是有熟识的,高兰芝和妙音都不是省油的灯,难不成要我给她们做主母?
这还只是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又该如何?
高兰芝的孩子,还有世子妃,不论是什么原因,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我这样的,在那个内院里,又能活过几时呢?
还有就是世子妃留下的那个孩子,如若我真的成了填房,那么我真的可以对那孩子视如己出么?
脑子里像过电一般胡思乱想,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真实神经了,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的这样远了。
心里实在烦闷,只好下床推开窗,让夜晚的风吹一吹,也好清醒一些。
突然,我瞧见一道黑影呼的这么一闪,随后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我面前。
“傻丫头,想什么呢?”
我正要惊呼来人,但看清了之后却更加惊讶,
“义勇侯?!”
什么情况?!这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我院子里的那个细作,难不成他也要对我们府上不利?!
我这么撞破了他的事,他该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越想越心惊,我赶紧瞧了一眼今日守夜的碧痕,那丫头靠在门上睡得正香,我心中舒了口气,她没见过他,他也就没必要灭她的口了吧!
我再回过头瞧他,他就这么斜眼笑着瞧着我,
“你这丫头神情这样严肃,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不利吧?”
“我…”他这样直白的讲出来,我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你这脑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他笑着看我,然后突然凑近,“我看着就这么像坏人?”
突然到叫我不好意思了。
“那、那你深更半夜的,来我们府上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的!不然你能见着我?”
“你!”这人话怎么这样气人,从前到是没发现。
我正生气着,他到是向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着道,
“诶,丫头,我记得你曾经过,人情是要用等价的人情还的,还认不认?”
我过了么?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就老实的点零头。
哪知他瞧见后,笑的更开心了,“那,若是我此番救你于水火,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心中一喜,顾不得细想其他,“你真的有这样的本事?”
他斜眼冲我嘴角一翘,“你只记得便成,旁的就不是问题了!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去吧,大晚上的,别吹坏了!听话!”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揉了揉我的头,等我反应过来,他却早已不知所踪。
第二日一大早,祖母、父亲、姨母和我,就都集结在大堂内,继续商量怎么办,我想来想去,昨夜的事还是没能出来,从前总以为义勇侯是个少年老成的,没想到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自从那日父亲将姨母请来,姨母便一直住在家里,商量事起来,倒也方便。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一众内监,是来宣懿旨。
来人竟认识姨母,见了姨母,脸上即刻笑出了朵花儿来,“姑姑也在啊!多年未见,姑姑可安好?”
“劳房公公惦记,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刚好趁着姑姑也在,洒家就少跑一趟,两道懿旨一并宣了吧!”
我们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跪下接旨总不会错。
待内监宣完了懿旨,我们都还处在游离之中,还是父亲反应快,给内监们塞了一个荷包,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祖母她老人家惊得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其实,不光祖母没想到,我们也是脑子一片空白。
父亲送人回来,已是一脸笑意,
“不管怎样,都是大的好事!前头我们不是还义勇侯来着,没成想今日便成了!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