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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纣王在朝堂上志趣相投地愉悦玩耍三个月后,我凭借多次在多位正派朝臣义正言辞的劝谏中插科打诨,并且听政时目无王法,哗众取宠,班门弄斧,时时刻刻与纣王上演父女情深来衬托君臣无情

——成功荣登商容的黑榜单,与费仲和尤浑并列第一。

同时我也得到了摄政权和一部分朝歌的军权。

可能连妲己都没想到,“牝鸡司晨”这个传说中为她诞生的词语,最先是用来形容她的第一个敌人,德行贞静,本分安生的姜皇后的嫡出小女儿。

说实在,我自己都没想到。

但我不骄傲。

真的不骄傲。

“今个儿费仲小人来时,跟奴婢提起昨天在御花园陪陛下赏花时有幸目睹殿下真颜,以一喻比作殿下说与奴婢听。”

“哦?”我开心道,“让我猜猜,把我比作什么?”

我假装深思了一会儿,其实心中早有答案,毕竟按照穿越剧情的常规套路——

“是凤凰么?你与费仲私下说说便是,我哪能抢了母后的……”

“费仲小人言殿下如同斗胜的公鸡。”

我沉默了。

看了看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姜萦的诡异脸色。

“你在笑。”我下了定论。

“奴婢不敢。”

“你就是在笑我,”此时宫殿内皆是我的亲信,我没有顾虑地大声BB道,“你都没停过!”

“回殿下,奴婢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奴婢都不会笑。”姜萦飞快地调整了表情,正色道。

我半躺在软榻上狐疑地看着她。

果然姜萦还有下一句。

“除非忍不住。”说着,她大大方方地冲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宫殿内的“噗嗤”声也不绝于耳。

我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忍俊不禁转换到了严肃刻板,姜萦也赶紧收住了笑,磕着头跟我告罪。

我让她起来,毕竟我还有话要问。

如今我荣宠加身,以费仲的性子不会光明正大地得罪我。

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与姜萦的交易笔笔都记在了我的账上,但他当着在他心里明面上还是我死忠的姜萦的面如此诋毁我,打压我的自信心,可见我真的是得罪他得罪得不轻。

细想这三个月来,我顶着一张女娲娘娘的低配脸在纣王的默许下踩着一众忠臣良士的痛脚愉快地撒欢儿,大大取悦了纣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龙心才得了些权力,但并不与费仲尤浑产生明显的利益冲突。

听政席有帘子遮挡,昨日的御花园一遇是费仲见我的第一面。

“你来说说,我怎么在见了第一面就得罪中谏大夫?”我问道。

“殿下年少不记事,”姜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提了一嘴,“昨日殿下刁难虞公公,不是借着要剥了虞公公虞屠沽的脸皮敲打了费仲么?”

这倒提醒了我。

我刚穿来时势单力薄,只有公主的名号,虽然被虞屠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害了一把,但也不过只能处置几个无足轻重的宫娥少监罢了。

我刚刚稳住新得的势力,本是寻思再发展些许才去敲打一下这个大内总管,可没想到昨日在御花园里陪纣王开宴会时见虞屠沽佝偻着身子跟在纣王身后亦步亦趋,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纣王大怒,我本来已经改变计划,想借此机会轻轻打虞屠沽一巴掌再给他个甜枣吃,但话到了嘴边竟然就成了:

“儿臣望父皇念虞公公多年尽心侍候,只剥了他脸皮就放他回宫外罢。”

对于本要敲打别人的一巴掌让我恨不得呼到自己脸上这种事,我一向是选择永远遗忘的,可没想到身边的可人儿竟然如此不懂我,偏偏要提起这茬儿。

“殿下容貌昳丽,那时负手而立,衣袂迎风翻飞,殿下说完冷冷地撇了费仲和尤浑一眼,那两人便如秋风萧瑟中的树叶,”姜萦绘声绘色道,“虞屠沽跪下涕泗横流地拼命磕头,费仲发着抖上前俯伏求陛下和殿下开恩,毕竟虞屠沽不过是报错了舞女的数量,实在罪不至此……”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发光看我。

若是平常还好,只是当时那句话的脱口而出却并非我本心,这诡异的被崇拜感着实让我心肝发颤。

我只好干巴巴道:“你少看些话本子。”

姜萦:“……”

我当时去看费仲其实是示意他去救场。

毕竟自从费仲发现我颇得纣王宠爱后,便一直致力于和我成为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多次通过姜萦来找我办事,有时像开始一样使阴招,有时也摆在明面上说,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与我拥有三个人的小秘密。

虽说我也不过挑了几件无足轻重的事情随手帮他办了,但他却一直努力寻找机会还我人情。

来来往往,是为交往。

他寻找的机会包括但不限于这次我脑子抽筋说错话。

最终,对“剥脸皮”一事兴致十足的纣王在费仲的劝说下满脸遗憾地驳回了我的意见,虞屠沽吓了个半死不活,至宴会结束也没敢站起来,在我与他隔着几十米的坐台上起身时,他竟直接倒地昏厥了过去。

左右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只是若真如姜萦所说的那样,我让费仲和尤浑也一同受了惊吓,虽然我自己没有注意到,也着实是我的不是。

但我更愿意相信是姜萦话本子看多了自动进行了艺术加工。

何况费仲如此大奸大滑之人,犯不着因为被我吓唬了一下就大发牢骚。

我道:“不是此事,你再想想。”

姜萦磕头不再说话。

我皱眉,摆摆手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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