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给陈时发了条信息。
“我到楼下了,你在吗?”
那边秒回,“下来了。”
几分钟后,江景语就看见陈时穿着一件袄子走到她跟前。
今很冷吗?他不是一向不怕冷吗?怎么穿这么多?
“你感冒了?”
陈时表情不上来的怪,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也不话。
江景语心下一跳,第一反应就以为他知道他爸爸来找她的事了。
“怎……怎么了?”江景语磕磕巴巴地问。
“没事,上去吧。”陈时绕到江景语身后,拎起她的书包。
“带书包来做什么?”
江景语听见陈时在她身后低声。
“写作业啊,不带书包怎么写作业?”
陈时在姑娘身后一个趔趄,“写作业?”
“对啊,我还帮你问了江齐你们有什么作业,给你带过来了,就在包里。”
原来姑娘来找他写作业?在宾馆?大晚上?两个人一起写作业?
“你房间在哪啊?”江景语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走在前头还不忘问陈时房间在哪。
“三楼,左转第一个。”
进了房间,江景语把书包从陈时手里接过来,直接坐在宾馆的梳妆镜前,把作业拿出来,“我给你带的物理作业,好像是才发的练习册,要写到第一百三十五页。”
陈时靠在房门口,用脚把门关上,表情怪异地看着江景语认真的脸,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她好像真的就是来找他写作业的。
陈时一步步走过去,边走边把袄子脱了下来。
江景语没注意陈时的动作,还在拿笔,等她回过头,就发现陈时脱下袄子只穿了一件衬衫,坐在床尾直勾勾地看着她。
“怎么了?”
“我没有笔。”
“我带了呀。”
“我没有草稿纸。”
“我带了呀。”
“……怎么写?只有一个桌子。”
“你在桌子上写,我趴在床上写,我在家就经常这么干。”
他住的单人房,只有一张床,姑娘,趴在他床上,写作业。
然后他晚上还要在这张床上睡觉。
陈时心里有种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烦躁,刚刚特意穿得多也没觉得热,现在脱了反倒觉得身子出了汗。
他认命一般,双手撑着床站起来,走到江景语跟前,从江景语手里接过他一个多星期都没碰过的练习册,还有她为他贴心准备的笔和草稿纸,然后转身。
“我在床上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