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朕是天子!你以为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是一句空话吗!朕岂能弃京师军民而去!”
王恩梗着脖子道:
“陛下!太祖洪武皇帝的神主灵牌如今就在广东!”
朱云文脸色更深沉了几分,道:
“无稽之谈!朕非得把你打醒不可!”
说罢,朱云文欺身上前,扬起手来就想抽王恩一个大嘴巴子。
“陛下不可!”
秦十斤大惊失色,伸手一捞没捞着朱云文,正想起步去追的时候。
异变突生,王恩仿佛猎豹一般冲了过来,瞬间就把朱云文扣住了,大叫道:
“你们这些不懂军事的废物!统统不准过来!谁敢过来,我就陪着陛下去九泉!”
朱云文被王恩箍住脖子,十分难受,却道:
“冷静!大家冷静!你们先别过来!王恩,朕念你一片赤子之心,你如今悔过尚未算晚!”
王恩似乎已经疯魔了,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大叫:
“陛下还以为能守住吗!这是腐儒之辈误国误民之言啊!如果陛下陷于贼手,燕逆一旦坐大则必然反攻倒算,这天底下就没有一处朗朗乾坤了!”
“陛下,还有你们,我求大家了,都听我的吧!去广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锦衣卫们面面相觑,左右为难,实际上他们就算有心解救的人比如秦十斤,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皇帝都被王恩这个疯子扣住了。
“唉!事已至此,朕宁死也不去广东!”
朱云文说罢,就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陛下对不住了!”
王恩说着,一记看似沉重的手刀便拍在朱云文后颈上。
朱云文闷哼一声,就此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王恩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扣住了朱云文,发号施令没人敢不从,秦十斤这些人只能对其破口大骂而束手无策。
王恩对此置若罔闻,他亲自扣押朱云文,带着锦衣卫众人通过宫里的一条密道,没费多少工夫就走出了京城地界!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际,野外透着呜呜作怪的风声,锦衣卫众人大多数骑着骏马,只有一架马车,这自然是朱云文的专属座驾了,不过王恩也理所当然地坐上了马车。
马车周围空无一人,锦衣卫们都隔着十丈之远如众星拱月一般围住了马车。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王恩跪在平躺着的朱云文面前,小声招呼道。
“此去广东,途中大小事你决定就好。另外,立即派人告之城里,让他们好自为之!”
“还有,把绳子和封口布绑紧一点!”
朱云文仍然躺着,说完梦话就不吭声了。
“是!臣明白了!”
王恩擦了擦满脸的冷汗,这才隔空传话给锦衣卫众人:
“立即出发南下广东!陈重你再派人进城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