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的药房,阿筝能早点醒来还多亏了这里的药。”
“这么快就到了吗?”
我动动舌头,果真有一丝酸苦的味道,现在才注意。
“哪里是那么快,阿筝睡了可不止两天。”他又好气又好笑。
这明明只做了很短的梦啊,是因为孟婆汤我醒来有些就忘掉了么?
“这么久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难为情地摸摸后颈。
“没事的,能醒来就好。”云循接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上去疲倦极了,他合上了眼。
“云循没有睡觉嘛……”窗外约莫已经卯时了,连片的灰白色,鸟雀在看不到的地方叽叽喳喳地啼叫。
他没有回答我,已经靠着墙歪着头睡着了,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刚刚为我擦泪的帕子。现在仅能听到随着他胸口起伏的微弱呼吸声。
我蹑手蹑脚地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裳,拿床边的薄衣为他披上,我便站起舒展身体。
还是很疼。
这地方有形形色色的药炉,还有扔得到处都是的草药。
我俯身捻起一株打量,鲜翠欲滴,还是不久采摘下来的,是人界特有的生机勃勃吗?是这么形容的吧,和天界的死物真是一点也不像。
“你醒了?”我被突然出现在身旁的男人吓得一颤。
我对他指指云循,暗示他小声些:“嗯”
“出来说吧。”他把皎白道袍一甩跨步而出。
我在后面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