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一看,是霍辉耀。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人白松月也认识,是毅文集团的首席律师。
白松月嘴一扁,边哭边:“霍董,你可回来了,南乡他,他被人绑架,差点被撕票,吓死我了。”
她哭得情真意切,这两的惊吓还有恢复记忆的震颤,都堵在胸口无处发泄。
霍辉耀一向对她和善,如同见了亲人一般,便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但霍辉耀似乎有急事,只跟她了句“回头再”就匆匆进了警局。
白松月还是第一次在霍辉耀这里受到这样的冷遇,惊讶之余一下子就收了声。
霍辉耀不去医院看霍南乡,急着去警局做什么?还带着律师。
白松月百思不得解,摇摇头,抹了把眼泪,径直往医院赶了,还是先去看霍南乡吧。
白松月刚刚心里有事,没有注意到霍辉耀的不同。
如果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霍辉耀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霍辉耀在楚南深山里,与那位大师静坐修行了一个月,想着自己这次虔诚祈福,一定能保佑一家人平安顺遂。
但他刚走到手机有信号的地方,就接到了几个让他几乎心脏骤停的消息。
和他关系虽不和睦却尽心尽力伺候他半辈子的前妻,病亡了。
他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霍南愁,因为涉嫌绑架谋杀自己的亲弟弟被捕入狱了。
他最宠爱的儿子霍南乡,被他哥哥绑架还意图撕票,刚被解救回来就被送进了医院。
还有,还有,郑毅他居然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做了绑匪。
被他的大儿子雇佣,绑了他的儿子。
顾文,你咱们这是什么孽缘。
顾文,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顾文,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