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他不想瞎折腾。

何况这样烈度的大地震之后通常都会有余震，与其让杨伊曼费尽力气去冒险，还不如待在这片空旷地待等待救援。

杨伊曼还在发高烧。

至于他，撑得住是他命大，撑不住是他活该。

人终有一死，能死在杨伊曼刀下，死在她的怀里，也算死得其所。

杨伊曼摇摇头，坚持要扶他走。

顾念归按住他的手，虚弱地：“我……走不动了……你……陪我话。”

“好。”杨伊曼泣不成声，她伸手轻轻摸上顾念归胸口，刚包扎的绷带又被染红了。

此刻的顾念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知道，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伊曼，十三年前……我出走……的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

顾念归搂住杨伊曼，断断续续地问着，他胸闷异常，呼吸越来越困难。

杨伊曼定定的看着他，张了张嘴。

顾念归还没来得及听清，余震来了，又是一阵惊动地的声响，他们的车子剧烈的颠簸着、翻滚着。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什么都来不及去想，等一切平息的时候，他知道，他感觉得到，他是真的不行了。

他把嘴巴贴上杨伊曼的唇，将这一生所有的遗憾和眷恋，都倾注在这最后一吻里。

愿有来生，还爱你。

清泪滚落的时候，顾念归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睁开。

，昨定时发布这章的时候，放着莫文蔚的忽然之间，哭得稀里哗啦。

“忽然之间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嗐，暴露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