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家的鼎字东苑
廊檐下的雨珠子顺下,正好打到下面的一块盆景石上,上面的凤尾藓浴在水珠中,更是绿的亮堂。赫璞璠倚靠在廊坐上,眼睛一直盯着那处,半个时辰了。
“姐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姐。”徊溪声的着,一旁的徊溯看看她,又看看姐,而本坐在屋内凳子上绣花的町琅,也起身走到门前她们身边,问道,“你们是觉得,姐太安静了些。”
二人回头,点点头。
三人悄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回头再看去,徊溪的位置最是靠外,忙幅度的拉拉她俩,道,“看那。”
顺着她头动的方向看去,廊子尽头,园门侧角,站着一个人。
“是姑爷。”町琅道,三人面面相觑,徊溪忙指指里面的凳子,示意三人搬潦子坐过来。
三人便就这样悄悄的坐在门前,徊溪拖着腮帮子,时不时盯着姐,再去盯盯那边园门角。徊溯和町琅就一起坐着绣花,也不知过了多久,徊溯觉得需要歇歇眼,动动身子了。
就见町琅看着她笑了笑,指指身边徊溪。原来徊溪看的太久,竟然都睡着了。她也笑着摇摇头,看出去,姐不知几时也靠着睡了。这样可不行,虽然披着斗篷,却还是容易受凉。徊溯起身进屋拿了个毯子,出了门盖在赫璞璠身上。
眼神不经意的飘出去,却对上了园门外站着的河量仉。徊溯心头一惊,姑爷,怎么还站在那处。她低头瞧瞧姐,这样许久,他是一直在看姐?她猛然回看,忙规矩施礼。
河量仉似乎叹了口气,从园门前进来。徊溯觉得好静,低头瞧见河量仉的步子极气轻,都是撵着地在走。町琅也瞧见了他进来,起身请安,“请姑爷安。”
河量仉忙将手指竖起在唇边,示意她噤声。町琅未再开口,姑爷这是…怕吵醒了姐?
河量仉站在赫璞璠面前,看了一会,可她都没有醒。河量仉嘴角噙笑,想她是真的很累。他手轻脚轻,揭开毯子,慢慢将赫璞璠抱了起来。他动动头,眼神看看里面的榻子。徊溯忙拿起来毯子,町琅放下绣活,过去拉开帘子。
河量仉将赫璞璠轻轻的放在榻上,示意徊溯将毯子给她盖好。他声交待徊溯和町琅,“少夫人这几日累着了,记得叫厨房近日都在火上炖了燕窝,每日叫她用一碗。她若不想去正堂用膳,就叫人将膳食直接端屋里来,不必报备谁了。我今日还有事忙,要晚些回来。我叫河但在书房守着,要有事,去找他。”
“是,姑爷。”
“诶,”河量仉出去,徊溪算是醒了,迷迷糊糊看着眼前,姐,姐哪里去了。那是谁,谁出去,姑爷?“姐,姑爷!”徊溪猛然站起来。
“嘘!”就见徊溯和町琅异口同声的嘘给她,她这才看清,姐已经在榻上歇着了,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
“是姑爷把姐抱回来的,也是冷了,姐靠在廊上睡也容易着凉。”
“姐是闷着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连老爷都,叫姐老老实实在河家思过。思过思过,姐有什么过可思。明明是姐在外头受了罪的,反而如今在这河家受人口舌,却什么都做不得。”
看着徊溪一脸愤慨的模样,町琅摇摇头坐下继续绣自己的花,轻声回她,“姐在河家待着是休养生息,不见得是坏事。外头有离大爷和赫家主在,倒是你啊,别在河家给姐惹事就校”
“今日气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