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令不禁感慨道,“殿下方才问我,那位长辈为何要送您铁笛,现在我可以回答您了,我虽然不知他为何会以铁笛做礼物,但他一定很看重您。”
商元祗心中腹诽,才见过一面,连话也没两句,有什么好看重的。
乐府令见商元祗一脸不信的样子,继续扞卫自己的观点,“您别不信呀,铁笛与其他的乐器不同,音色嘹亮,自古以后便是高人隐士的心头好,您这位长辈或许也是希望您能有同样高洁的品质。”
商元祗不置可否,怜官或许连字都不认,谈何对他寄予厚望,这都是乐府令过度解读罢了。
原本这事或许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是有一当杨六娘看到商元祗腰间挂着这支铁笛时,她的脸色却变了。
“这支铁笛是从哪里来的?”杨六娘的脸色似喜似悲。
“或许是那日在杨家的那位姑娘放在我枕下的。”
“什么时候放的,我竟然不知。”杨六娘喃喃低语,又摸着商元祗的发顶道,“好孩子,既然是她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可一定要收好了。”
商元祗不明白,“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杨六娘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这是她爹娘留给她的东西,她很的时候就被卖做乐伶,身上只有时候那套衣服和这支铁笛不算是杨家的东西。”
这当真极贵重的礼物了,商元祗隐隐约约间感受到了乐府令所言不虚,怜官真的对他很看重,商元祗也感念这份情谊,一直很爱惜。
商元祗想象着怜官二十年如一日住在这的梨园,日复一日地吹奏着这支铁笛。
何等孤寂的生活。
难道就是因为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她才选择离开吗,可她明明可以让杨家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的,这一切有太多的地方不通。
他走遍了这间屋子,找不到任何能表明主人心意的物件,他只好放弃,恰好这时煮海来告诉他,与鹿黍离约见的时间快要到了。
函谷关前。
邱临风正站在金威父子的墓前。
他不知道金尚恩殉职的具体时日,但是今是金威死去的三七,干脆给父子二人一同办了。
按理今日应当请死者的亲属皆至,孝子哭灵,但是他实在寻不到金家的亲友,金威罹难时又那样年轻,并没有子嗣。因此邱临风只能为二人烧纸祭酒,这三七的丧事办的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邱临风在心中问自己,这究竟是不是自我感动,自以为做了这些事就可以寻求他们的原谅,而自己就可以放下负担,继续快乐的生活。
这样真的有些无耻了。
邱临风原以为攻下了函谷关,鹿敬之会一鼓作气拿下中原的大好河山,但没想到直到今,鹿敬之的部队仍没能开拔。
目前,整座函谷关的氛围热火朝,鹿敬之抽调了几乎所有的人手去造船。鹿敬之的部队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从内陆来的,别造船了,他们连见都没见过船,鹿敬之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工匠绘制图纸,其他士兵只需要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即可,这几舰队也算是初具雏形了。
邱临风等着出征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