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怡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白景年作为她父亲,要说多关心女儿倒没有,他的心中、眼里,全都是利益,他甚至都将女儿看做是一项资产,一项能嫁入墨家的活物资产。事后,白景年自然是亲自道歉,还去了一趟墨宅看望了墨老爷子。
白欣怡挂了她爸的电话,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会议直到下班点才结束。
下班后,花月白收拾好办公桌,拎着背包走出了集团大楼,她今天回到了御景公寓,刚好楚词也在。
自,香草湖高尔夫球场之行后,花月白就再也没回来过,也没见过楚词,今天回来,是来拿几件换洗衣物。现在两人间闹了矛盾,她再住在公寓就有些恬不知耻的感觉。
花月白手握着钥匙,站在玄关处,尴尬一笑,“楚词,你也在啊。”
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是人家的房子,她在是再正常不过。哎,一遇到尴尬时刻,脑子就不在状态,真应该喝点广告里播的神奇饮料,这样能让双商随时在线。
楚词淡淡一句,“嗯。”
都不能称为句,只能是字。
花月白将背包放在柜子上,弯腰换鞋,“楚词,奶奶身体怎么样啦,好点没有?”
楚词依旧一副淡定表情,脸上再无往日明媚艳丽的笑容,又是一个“嗯”字,以示回应。
万事可再一再二,但绝对不要再三再四,两句话丢出去,对方不接,花月白识趣的不再客套。进屋收拾东西,快速整理完毕,提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楚词,我还有一些物品在这里,不过,我会尽快搬走的。”
她本想将钥匙也一并还给楚词,想了想,如果钥匙还了,下次来公寓拿东西还要麻烦她,就没提这茬事儿。
楚词胸中发堵,手上杂志定格在宝蓝鳄鱼皮铂金包页面,“嗯。”
花月白不再说什么,拎着箱子出了门。
门被关住的瞬间,楚词便扔了杂志,她走到咖啡机旁,抓一把咖啡,扔进咖啡机。咖啡是花月白亲手炒磨,细腻光滑,望着蒸腾水汽,闻着一股咖啡香气,如丝如烟袅袅升起,想起花月白曾经说过的话语:
“这现磨的咖啡,怎么有一股鸡屎味道。”
“这么苦、这么涩,居然被众人喜爱。”
“看来,苦涩才是人生常态。”
楚词端着咖啡走到阳台,想要换换心情,绿萝、仙人球、龙舌兰青翠地摇曳在微风中,鹦鹉鱼、孔雀鱼等金鱼萌宠,在鱼缸里游来游去,这些都是她和花月白共同买的。
金鱼没有烦恼忧愁,甚至连记忆也只有7秒而已。如果她和花月白间也是金鱼友谊就好了,这样她们之间就只有欢乐,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心中烦闷,怎么这屋子里那儿、那儿,都是花月白的影子,明明她已离开。本来就是这样,只要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过,这里便会有她的痕迹,甚至,空气中都藏着她的气息。
她放下咖啡,转回房间,有花月白的场景再次出现。
“词啊,从冰箱拿出的牛奶,不能马上喝。”
“阿楚,磨好的咖啡豆已经装在罐子里,不过,晚上不宜喝太多。”
“阿楚姑娘,这是新做的蝴蝶结发卡,你喜欢吗?送给你。”
“词啊,我们养些懒人植物吧,这样即便没有时间,它们也不会死。”
“楚词,这是我妈包的饺子。”
“楚词、词啊,阿楚姑娘……”
空气中荡漾着花月白的声音,清脆爽朗、久久不散。
楚词窝在芭比粉沙发内,想着墨一升之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和花月白间是友谊确定无疑,花月白和墨一升之间,也已确立恋爱关系。那么,她和墨一升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暗恋吗?不是的,从来,喜欢都摆在明面上,追求吗?墨一升从来就没有给过她机会,只是,单方面喜欢着。
墨一升身后就差一块“女子回避”的牌子,没有哪个女人,靠近过。如果,这样也算花月白抢了她的一升哥哥话,未免太牵强了。
她捏了捏眉心,真是烦,起身,走向卧室,转角的杂物台上,搁置着一张“明信片”来自朝鲜的明信片,绀紫色金达莱花束在明信片上摇曳生姿,开得正艳。
一行熟悉字样:
寄给爱情!
她的爱情在又哪里啊?
耳边又出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楚词,你从来都是我的。”
“词啊,你就不能对我犯花痴吗?”
“啊楚姑娘,我的口中、眼中、心中、甚至是灵魂中都是你。”
“楚词,你如果再不给我机会,我可是要投入别人的怀抱啦。”
“楚词,我最喜欢的是你又苏又甜的声音,每次听到都能融化哥哥我的心。”
“就算咱俩的关系是假的,感情也是真的。”
“楚丫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我的爱人,再见!”
每一言每一语全都来自于梁一宽。
楚词摸了摸嘴唇,想到朝鲜平壤机场,那个离别的吻,再见的吻!
她和梁一宽从小相识,她跟在墨一升屁股后面玩时,摔倒了是梁一宽扶的,伤心了是梁一宽安慰的。长大后,毕业典礼、生日庆祝、参加工作等重大时间点,等来的从来都不是墨一升,而是梁一宽。
墨一升在她生命空间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存在着,伴随她的,始终是那道美丽的彩虹“彩虹公子”梁一宽。
想到此,楚词噗嗤一笑,笑容和着落日余晖,格外美丽。
她放下明信片,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花月白为她做的衣服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彩虹薄纱裙、紫色礼服款式裙、不对称白色衬衣裙、一条鱼尾样式的半身裙。虽然,这些衣服不似名牌服饰那般精致,但,都是很有设计感的衣服,独家款的手工衣最是可贵。
楚词从小到大见过、穿过的名牌衣服,举不胜数,反倒很喜欢有巧妙心思的设计。她拨开彩虹薄纱裙,挑了件妃红色印山茶花连衣裙,拨通梁一宽电话。
拿下总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