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依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空气的弥漫着大自然的香甜让她整个人精神一振。
起身,纤纤素手扫开粉黄色帐幔,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环视自己躺着的屋子。
房间左边铜镜置于木制梳妆台之上,边角的龙凤雕刻很是不凡。梳妆台上还放置了各种女子常用之物,发钗,发簪,头梳等等。左边放置了一硕大壁橱,壁橱上陈设了各式价值连城的未知名的东西,古琴,陶彩,如意,刻,悬瓶等。正面是一榻,塌边放置矮桌,桌上是一盆生长得十分茂盛而漂亮的富贵竹。
旁边,镂空的雕花窗缝中射入了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杨依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外头那鸟虫的啼叫声,似是弹奏着即兴乐曲般,十分悦耳,回荡在这个幽静的地方。
是的,这个地方很幽静,身为游饶杨依只觉察几个人,并且不都是会武功的。
她起身,往门走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有种入仙境的感觉。一里内,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草原上开满了未知名的野花,五光十色,吸引着四周围的蜂蝶前来观望,十米处,一道爬满野草的半人高的栅栏将这屋子与那草原阻隔开,形成了一个的院子,院子里有棕黑色的大理石桌凳,还有一个爬满野草野花的秋千。
一里外,有条林荫路,通向了其他庭院,路旁,是大片的枫树,骄阳似火般的枫叶覆盖了那一片的空,一阵风吹来,席卷出大片的枫叶,漫飞舞。
这副美景,让杨依的心情大好。竟然让她有片刻的恍惚,这里,她好喜欢,如果可以常住的话,想到这里,她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行,它还不能留在这里。
然,兜兜转转了许久,风景看了不少,人就只看到了那么几个,问了下这里的情况。
杨依。。。这个地方是有多偏僻,几乎是在下周边角地段,离楼兰上周也是十万八千里远。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根本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
杨依往远点走。
走到了湖旁。风平浪静的湖面宛若一面镜子,映出了上蔚蓝的空,岸边绿绿葱葱的树。再不远处的湖边,是一个亭台,亭上有人影走动。
走得越近,人影便看得越清晰。那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身着深褐华服,低调而不失贵气。盘起的头发只用两支发簪固定住,然那发簪的复杂图案和清透的石珠可猜想出其中的价值。
中等偏胖的她端坐在长椅上,一双被岁月刻下印记的手置于梨花大理石桌上,捧着一本书,看得十分入神,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待杨依站立在她面前时,她才察觉来人,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十分有神,岁月在她脸上也同样刻下了痕迹却依旧能看出曾经的她也是个美丽的女子。
“你定是羽儿成跟我念叨的那位女子吧?”妇人和蔼一笑。
羽儿?阿羽?
杨依还没回答她,她又轻声问:“我记得,是叫依儿?”
杨依点点头。
夫人笑容更甚,一只手点点她旁边的位置:“来,坐这儿。”
杨依缓缓走过去,乖乖地坐下。
看出杨依的拘束,妇人也不点破,她继续:“我呀是羽儿的奶妈。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跟羽儿一样一起叫我妈子。”
阿羽的奶妈?从未听过。不过她也未曾认真地去认识阿羽的七大姑八大姨,所以不知道也就没那么稀奇了,杨依点点头,也将疑问埋进肚子里。
清风拂过湖面荡起淡淡涟漪,几条金橙相交的鲤鱼好奇地悄悄露出水面。
妇人继续道:“我呀喜静,苏寒昨日将你带过来,我也没准备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
杨依摇摇头:“不会的,妈子。”
“羽儿要料理那么多事情,很少来避暑山庄看我,这一年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可每次来,总会上你几句,我这就好奇了,什么人能让羽儿看上眼的。”完便打量起了杨依:“嗯,不错,长得还是蛮不错的。羽儿的眼光也真的是没话。”
妈子翘起凤眼,眼角泄露出的慈母般的温柔。不知为何,一向大胆的杨依被周烨羽的奶妈如戴侃,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桌子上的册子,立刻转移话题问:“妈子,你是在干什么?”
妈子将手放在书册的两边,询问杨依:“看看?”
杨依应声挪近了些过去。
土扶可城墙,积德为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