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窝深了些,隐隐泛着青色,面容有些憔悴疲惫,双手却迟迟不肯松开,一如既往地握着紧紧的,似乎怕那娇俏人儿突然消失。
与此同时,屋檐青瓦上静静趴在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如变态般偷窥着屋内的一牵旁边是被点穴的鹿真与霖心二人。
三人在这屋顶从深夜待到黎明,两人都面面相觑,各自猜测这这饶目的,既不见他动手,也不见他离开。似乎能从他的眸中有些愧疚与疼惜。
日头渐渐高升,深秋季节,倒也不热,屋檐上凉快的很,可是被点穴的两人依旧紧张的汗如雨下。
床榻内的叶浅似乎低低的嘤咛一声,身子也微微动了动。
祁玄渊面露喜色,俯身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只听见渴之类的话。
他连忙起身去端水,轻轻扶着她的脑袋给她灌水,她意识微弱,根本喝不进去。祁玄渊不假思索地一口将水喝了,俯身贴向她微干的唇瓣,一点点渡进去。
顶上的司离痕双瞳瞬间红的像滴血一般,迸发着浓浓的杀意,双拳捏的咔咔响,而后猛的捶了下去,随之又将另外两人一人一脚踹了下去。
噼里啪啦,瓦片轰然落下,摔在地上碎成一片,随之落下的还有两道身影。
祁玄渊一惊,立马将叶浅护了个严实,好在他们头顶的瓦片倒是完好无损,只是有些破碎的尖细瓦片飞向他的脚边。
他仔细替叶浅捻好被角,这才转身看向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二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两人都不话,拼命使着眼色,祁玄渊了然,上前迅速替两人解了穴道。
鹿真面露惭愧跪地,“主子,昨夜属下正在院中巡视,突然被偷袭前来的司离痕点了穴道。属下以为他要行刺您,却不曾想他想个偷一样一直趴在屋顶偷窥着屋内,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不过他猜测应该是那司离痕看上了菡萱院的什么宝贝,趁夜欲行偷窃之事,却恰巧碰见主子在此守着而不好动手。故而一直在屋顶埋伏许久,一直到了大中午还不见主子出来,估计是耐心耗尽,一怒之下做出激烈反应,愤愤离去。
这是他思索一夜得出来的结论,想来应该差不了多少。
祁玄渊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看那破碎的屋顶,烦躁的挥手,“找人来修修。”
“是。”两人纷纷退了出去。
祁玄渊重新坐回床边,看来昨晚自己一心放在浅浅身上,警惕性居然大大降低,连司离痕躲在屋顶一夜,自己竟也毫无察觉。
巨大的响动惊醒了本就浅睡的习怀,她急忙披上衣裳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