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司离痕危险的眯着眼看向她,幽冷阴森的红瞳泛着诡异的光芒。
“谷主,她该死,下次豆慈一定取她头颅来见。”
“你敢!”司离痕眸中燃着熊熊的怒火,一记掌风疾速劈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豆慈身体如破布娃娃般飞了出去,她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皱眉痛苦捂着胸口,“谷主,您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管您在外面,如何残酷暴戾,从不会对谷中人出手,更不会跟豆慈一句重话如今您,您为了叶浅居然伤了我,谷主,您”话没完又是一口血喷涌而出,她身前的衣裳都被鲜血浸湿。
“我”司离痕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控,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歉意,但稍纵即逝。他嗓音恢复冰冷,“豆慈,念在你是谷中的老人,从便跟着我,我不会杀你,但下次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妄图伤害她,休怪我无情!”
“谷主”豆慈匍匐在明可鉴饶地板上,倒映出她那张苍白失血的圆嘟嘟脸,发丝散乱,她何时这般狼狈过。
她豆慈是整个幽弥谷中年纪最的丫头,从便是在中哥哥姐姐的宠爱中长大。是侍女也算不上,除了端茶倒水,司离痕没有叫她做过任何重活。还能区别于其他侍女,闲暇时学习书法绘画,贪玩时便可以不管不鼓满山跑,从未有人指责过她。
她心中一直将司离痕当做自己的亲兄长,那日叶浅第一次入谷时,她的确是真心为谷主高兴,她昏迷的时候自己还感叹着谷主好福气,找了个这么美娇娘当夫人。她一颗真心相待,可叶浅丝毫不领情,不过自己受委屈没关系,只要她好好与谷主生活,自己大不了少在她面前出现便是。
可叶浅不仅在大婚前一日出逃,令谷主颜面尽失,甚至在谷主在隐藏身份暂居菡萱院的时候,将谷主当下人使唤,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此时心中对叶浅已是不满,又不知因何缘故气走谷主,致使谷主受刺激,日日夜夜瘫痪在殿中买醉。
她想去寻个缘由,却见两人在书房内暧昧不清,举止放浪。回到菡萱院得知谷主不见后竟然也多什么,那模样像谷主从未存在过似的。
她不禁为谷主感到不甘与愤怒,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人,她到底有没有心,她势要挖出来看看。
殿内寂静下来,豆慈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一滴滴落在地面,模糊了自己的影像。
这次让她躲了过去,下次自己一定要将她心挖出来,将她头颅砍下来!
“听见了吗!”司离痕阴着脸,怒喝道,顺手将一个空酒坛砸在她的脚边。
豆慈没出声,只用力抹了一把眼泪,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冲向门外。
司离痕心慌不已,一想到叶浅受了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就心疼得难以自愈,难道自己对她的感情竟然已经这样深?
似乎到了一种非她不可的境地!
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神色坚定决绝,“祁玄渊,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就由我来守护,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际泛白,清晨第一抹日光照射进来,暖洋洋洒在祁玄渊略微有些僵硬的冰凉的脸庞,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焦灼的视线依旧锁在纱幔里沉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