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看过去,齐棣正在榻上找什么东西。
他道:“你的破烂衣裳我替你扔了,方差人去做了件合适的,正好过几日酌光宴上用。”
“我不。”齐棣抱着胸前的被子,漏出两条精壮胳膊。
君止将桌上的锦盒拿在手中,道:
“京城最好的絮衣坊做的,听说是才流入的新款袍衫,既然慎之兄不喜,那子兰便差人扔了去。”
“别,扔了多可惜啊,这次我终于不用穿你衣服的剩料了。”
他一把抢过来打开锦盒,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自己前一段时间看上的那个款式。只是齐棣想买奈于囊中羞涩,直到将钱凑足他走路带风的去买,却心爱之物早早被人拿走。齐棣想着想着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爹已经好几个月没给我月银了,也不怕饿死他的乖儿子。我整日穿的寒酸,居然一个正眼也不留给我。”他恨恨道。
君止回道:“我这茶馆儿不赚什么银子,你还是早些向齐大人道歉。”
齐棣瞪了他一眼,钻进被窝躺了下去,却因后背火辣辣的疼又忙爬了起来。
“谁先怂谁是蛋!”
君止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没接他的话,反而转念一想,道:
“对了,过几日兄长要来。”
“世子爷?!”齐棣一顿,头冒虚汗。
“你怕他做甚?”
“他能吃了我!我小时候顽皮一不小心将长亲王家一个小婢女推入亲王府后院儿小水池中,他也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亲自上我家寻事儿来,我爹知道后将我打了一顿,罚我抄道德经,旧事不得提,一提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