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过街,人人喊打!”
白鼠精是不要脸的小三,紫狐狸又是个瞎了眼的负心汉,这就是她为什么,厌恶老鼠的缘由。
“咳咳…”
凤八遥轻轻咳嗽,打破此时的尴尬,女人之间的话题,哎,麻烦。
“逍儿,你且收下,日后以备不时之需。”
他素白袍袖一挥,一枚晶莹落入灵境影像,对面的凤九逍顺手一接,掌间当即多出一枚丹丸。
“哇塞!颂丹!”她惊得大喜。
“就知道阿八最爱我了~嘻嘻嘻~”
颂丹可是江湖医仙“公子颂”无价灵药啊喂,姐发了发了!
他无奈摇摇头,眼底尽是宠溺的温柔。在他闭关愈毒的这一月里,逍儿在止戈城出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也没能及时保护好她,他本就歉疚不已。
现下他已出关,便要护她逍遥自在,山河无恙。
“逍儿,时辰不早了,洗洗吃吧你!”
“哎别别别,我还没说完—”
又来个长袖一挥,灵境影像消失,堵了某个祖宗八卦的嘴。
“哎逍儿,你还没告诉姐,怎么治小三呢!”
六夭抱胸叹惋,假装不在意的耸耸肩,红色眼眸藏着难以言喻的痛。
阿七,十八年了,我该释然,我该放手,不是吗?
“小六,咱们回白泽吧。”
“好极。”
十八年了,只要她一踏入涂靖,往昔回忆逆流成河,满心满眼,皆是他。
她只有在凤八遥养伤之时,才会回到涂靖,这个破碎不堪的伤心之地。
她活成了自己厌恶的鼠,躲在白泽山上十八年。她的西靖,素来交给狐子狐孙打理。
“割山断情,两不相欠。”
“从此以往,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我要学会,忘记你啊。
——
余霞散成绮。
品红殿内,吃了哑巴亏的凤九逍,将颂丹装进锦盒里,喜滋滋丢给红红后,简单洗漱一番,便悠哉哉出了门。
她依次唤来一行五人,在止戈宫门前聚集。
“哥几个!西坊走一遭!”
去西坊,去那曾经最贫最贱最失所的地方歇足。
如今的西坊,定有什么不一样。
那是我们五人的功劳,离别之际,我想同你们一起。
看西坊的山,西坊的水,西坊的农业,西坊的茅屋。
其实啊,我只是想看,西坊百姓脸上真挚幸福的笑颜。
如今的西坊,有了庞大的钱财支撑,几天之内改头换面也尚不为过。
目光所至,是她,亦是其余四人骄傲欣慰的成果。
那平原浩渺的黄土之上,汉子手里的锄犁崭新发亮,农夫播种的效率大大提高。
那逼仄狭窄的小巷两侧,破洞百出的草屋焕然一新,平民不再受四面风穿堂之苦。
还有那家新开的药堂,那家新置的衣坊,那家新设的食肆等等,为西坊的百姓提供前所未有的便利。
在这最贫最贱最失所的地方,一切金钱堆砌的产业,在黑夜无眠的这一天,开出仁慈善良的花。
小厂花,谢谢你,你做到了。
她轻轻合上眼眸,张开双臂拥抱西坊散落的余晖,这般安静,这般祥和,这般美妙。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