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呢,驸马殿下,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若有似无地擦过红艳的唇,我擦,性暗示?提醒姐被猪拱的凄惨经历?
狗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无奈翻了翻白眼,故作镇定,“喂离妖精,你可是输了诶!输了还这么开心,你脑子被门儿挤了?”
不等他回复,她嘚瑟地拉着路荷二人下了台,人海瞬间爆炸开来,争抢着去握她的手。
立澜笙的墨眸,随着那抹被人群欢喜着抛向空中的艳红忽上忽下,她笑眼弯弯欢脱无限,亲昵地接受着百姓的爱戴。
他无声勾起唇角,余光瞥见身侧那抹披着淡紫外衣的美人。
此时,他也同他一般,注视着那抹张扬的艳红挪不开眼。
他的眼神不离她,心里却在飞速思忖,阿逍仅仅多了离千颜一只纸鹤。
他明明看见,淳莼认真地打理着纸鹤的数量,娇俏的唇念念有词。一只淡紫色的蝶,千钧一发之际,化成一只及时的纸鹤,混淆了原始的数目。
他确信,隐蝶,肉眼几近不可见。
他确信,离千颜会读唇语,她读懂了淳莼无意间的念念有词。
他确信,离千颜心生非念,他故意输给她,实则二人纸鹤数目相当。
华章宴席终散场,余霞成绮之际,一场别开生面的舞林大会,由着暗夜落下帷幕。
哪怕过了很久很久,无知小童熬成苍颜老翁,软风细柳照拂千年古岸,止戈城的百姓们,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美妙新奇的一天。
那个叫做红逍的少年,她是一团热烈的火。
烈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古老的忘忧桥与喧闹的止戈台相比,静谧得令人窒息。
桥上无人,树上无鸟。
热闹是属于止戈台的,为那别开生面的舞林大会。
桥间柳树立一俊挺男子,精致的玄色衣料,绣着纯白并蒂双生花,栩栩如生隐暗香。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幽蓝惊艳的瞳,雕塑般精致的五官,一张倾世浮生的脸。
他用深邃迷离的蓝瞳,劫取远方少年艳红的妩媚。
他用玩味探究的邪笑,吸饮那抹淡紫风情的舞姿。
“真是一对有趣的小情人…”
有人发出狡狯玩味的微笑,在静谧的忘忧婉转成歌……
——
樱亭阑里宾客盈门,却不似前几日那般聒噪,伴随着传统的“止戈大会”、“天樱灯会”以及新颖的“舞林大会”的结束,来自五湖四海逗留已久的侠士竞相离了城。
路拾荒着一袭飘逸玄衣,径直走向顶楼的奢华客房“阑榭”。
门外传来稳健和缓的脚步声,轻纱女子轻轻开了口,“天下欠账要不完。”
声似黄莺,婉转轻灵,撩拨人心。
屋内一抹绰约窈窕伊人,亭亭玉立。他无声勾唇,“我不上门人不还。”
暗号确认完毕,女子莞尔一笑,徐徐上前开门。
路拾荒抬眸,与那佳人隔着轻薄面纱,四目相对。她照旧一袭鹅黄水袖裙,腰际系一鹅黄琉璃葫芦坠儿,勾勒婀娜高挑娉婷之姿。如瀑发丝簪一穗儿鹅黄月见草,袅娜淡淡回香。
她对他巧笑嫣然,“是你呀好弟弟,快快进来。”
女子灵动如初,他脸上不自觉浮起一抹红晕,“桑落姑姑,别来无恙。”
“经年未见,小荒儿生得越发俊俏,姑姑都快瞧不出了。”
她对着木榻冲他示意一请,素手提起酒壶斟杯,“快尝尝,咱们七爷最新成品!”
路拾荒被她无意一夸,脸上红晕难消,她总是像姐姐一样打趣他。
这桑落姑娘要说年龄,也不过二十桃李年华,只因公子七素喜游戏人间,逍遥于世,老早便将“逍遥居”交予桑落、秋露二人打理。
想当年两位佳人全权接管逍遥居,也不过年芳十二,别人家的姑娘还在打酱油,七爷家的姑娘已经学会精打细算招呼生意。
两位姑娘貌美如花,少年早成,不仅将逍遥居打理的有条不紊,蒸蒸日上财源广进更是不在话下。江湖人仰慕巾帼佳人,尊称一声姑姑上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