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拾荒被唇间一抹醇香拉回思绪,他惊喜地瞥向桑落。
“敢问姑姑,此酒所谓何名?真真儿乃佳酿上品。”
他本就长的俊秀挺拔,这会子像个得了糖果的稚童,眸子晶亮,桑落瞧着可爱的紧,冲他机灵比了个嘘。
“好弟弟,天机不可泄露。”
他讪讪闭嘴,瞧着她俏皮一笑,呼吸竟有些局促,那抹银铃又道。
“好啦好啦,姑姑就不逗你玩了。”
她从鹅黄衣袂间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动作利索不是优雅。
“好弟弟,这是今年七爷拨给贵帮打理的善款。”
路拾荒瞧着那沓厚实的银票,仍旧是每年不变的厚度,仍旧是一年翻十番的数目。这七爷,钱财只进不出啊。
他冲桑落真诚一笑,俯身庄重作揖,眼里藏不住地感激与钦佩。
“有劳桑落姑姑,烦请代吾向七爷传达感激之情。”
他似想起什么,随即又道,“桑落姑姑与七爷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桑落这是第三年与他碰面,不知怎地,她一见着他,便想着打趣他玩,瞧他紧张不安,见他脸红羞赧,她心甚悦。
“我的好弟弟,姑姑知道你乖。好好将这笔善款物尽其用,就是对咱家七爷最大的回报。”
她微微扶起她,笑得清脆悦耳,“可别那么客气,咱家七爷说了,弟弟向来不负所望,姑姑自然相信弟弟!”
路拾荒心底莫名有些甜蜜,他抬头与她对视,窗柩一阵四月拂风,掀起女子轻薄面纱。
那是一双月牙弯弯桃花眼,一抹粉嫩俏皮点绛唇,生得灵动可爱。
四月清风拂动佳人俏颜,涟漪少年初恋。
“好弟弟,怎么瞧了姑姑还脸红?”
桑落抬手拂平凌乱轻纱,少年的脸晕开不自然的淡红,弟弟真是可爱地紧。
“姑姑莫要打趣我。”
似被戳穿心事,他有些坐立难安,没好气开口。
桑落伸了个懒腰,奔波了小半天,身子有些疲软。
“好弟弟,且回吧,姑姑乏了。”
“是姑姑!在下告退!”
“嘿这小子,怎溜得愣快?”
桑落见那少年拔腿就跑,恨不得立马消失在她面前,她无声莞尔。
脸皮子忒薄,该跟咱七爷学学。
——
这一日的止戈宫欢笑四溢,莺莺燕燕荡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播撒欢悦的种子。
暮色四合,小荷和路拾荒互相打量着对方的穿着,忍不住相视一笑,自从驸马入城以来,活脱脱开心果一枚,他人到哪里,欢乐就到哪里。
“咱们殿下就是个宝儿!”小荷不禁感慨。
“可惜脸皮厚的泣鬼神。”小路子打趣。
“被驸马听到,可有你受的。”
小荷捂着唇笑开,这话儿在理。
二人入了品红殿,听得屋内洽谈,小荷莞尔。
“定是莼儿姑娘来了。”
“累了一天了,咱们回吧。”
“好嘞,我去打盆水来。”
品红殿内,淳莼倚在榻边,无聊地把玩着凤九逍的头发。
“我说逍爷,你可还真舍得,一人一身上乘舞衣,最近是发了?”
怀里艳红懒散睁开眼,“害,离妖精比武那天赌博赚的。”
淳莼轻笑,“得,就咱逍爷这脑子,想要金子,可不伸手就来?”
她又道,“还顺带捡了个妖孽作丫鬟,发啦发啦!”
身下艳红冷哼,“人妖,爷送你?”
“你还别说,离妖精跳舞,荷尔康爆棚!真真儿是个妖孽!仅仅十日啊,学的忒溜了点!他是怎么做到的!?”
凤九逍不语,淳莼毫不遮掩的夸赞,她是认同的。离妖精总能让她刮目相看,她甚至以为,今日舞林一战,要输给那妖精。
她似乎又想起什么,猛地撑起,笑的一脸猥琐。
“我的如花好妹妹,收起你的口水!爷给你物色了个老公人选,啧啧,那身材,那样貌,尤物啊!”
淳莼见她一脸灿烂就差流哈喇子,不免有些好奇,“真的?”
“切,爱要不要。”
谁知月白仙女脸忽地一红,有些羞赧,“你自个儿留着吧。”
“我…我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