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丹在哪儿?”魂长天阴森森问道。
“自然是放在一个我认为安全的地方。”陈启飞皮笑肉不笑道:“待我安全回到阴阳宗,便将胎丹双手奉上,长天府主可亲自来取,或者我使人送去。”
魂长天飞起一掌,陈启飞刚才藏身的巨石便碎作飞灰,魂长天道:“若敢诓我,形如此石。”
陈启飞心颤了一颤,想不到魂长天幻术已到五级,灵力修为也如此之高,难怪,他叛出阴阳宗这么久时间,还能安然无恙。
魂长天抱起红玉,召来骏马,道:“十日之后,若没有人送来胎丹,我便亲自去阴阳宗去取。”
红玉在人世产下两枚胎丹不假,但陈启飞服下一颗,另一颗却给了阮若清,他手中已没有多余的胎丹,但他料想魂长天必不敢独闯阴阳宗,是以对这十日之约不甚在意。
陈启飞冲着魂长天拱拱手,道:“长天府主慢走,晚辈就不送了。”
魂长天阴冷一笑,道:“你还不准备交出来吗?”
“什么?”陈启飞故作糊涂:“不知长天府主还想让晚辈交出什么?”
魂长天伸手一抓,便从陈启飞身上将判官笑拿回,道:“作为阴阳宗的长辈,我告诫你一句,若下次再遇上比你厉害多的角色,不要再耍弄你的小聪明,否则你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说完,魂长天抱着红玉飞驰而去。
回到扣押阴阳宗外门弟子的地方,魂长天命令将那些人都放了,又将红玉安置在马车里,他想了又想,还是将判官笔放在了红玉身上,既然英雄救美失败了,便稍从这方面弥补回一些。
做完这些,魂长天才率众往卞城原路反回。
马车上,红玉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车顶,心中气馁地一声长叹,但稍时,她迅速往身上摸去,还好,笔还在。
红玉拿着笔细细端详,那些人说它是判官笔,是冥司才有的神物,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用来写字的?
红玉拿着笔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思及方才差一点就逃脱魂长天的魔掌,可却偏偏被那个陈启飞破坏了。
但莫名其妙地,她却一点也不气那个人,反倒奇怪地,她还担心魂长天是否杀了那个人。
红玉撩开车帘,魂长天就紧跟在车侧:“陈启飞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问他做什么?”魂长天不咸不淡地反问。
红玉紧张道:“你不会杀了他?”
“那种人,死不足惜。”魂长天淡淡道。
红玉心头一惊,一阵酸楚漫遍满心,她喉咙发胀:“你、果真杀了他?”
魂长天自然明白红玉关心陈启飞只是胎丹的缘故,虽然红玉所产并非子女,但胎丹毕竟是她怀胎十月所产,胎丹也形同于是她的血脉,而陈启飞服食的胎丹,她对他这种庇护其实就是母性所致。
“你说啊!”红玉吼道,她已泛红了眼眶,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记挂一个素昧平生之人,难道,她与他真是夫妻?是以本能使她如此关于他?
“没有。”魂长天转过头道:“放他回阴阳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