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恍然大悟:“这才是那个袁大头一直在那里停留的原因。那条隧道不仅是逃生道,更是他藏宝的地方。”
李洪义点零头:“袁大头这个人头脑简单又贪财,这些银钱也算是给我自己留的后路。”
“让袁大头过来的人也是李守则吗?”韦庄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算账还有送钱,其他事情不在我的权限内。袁大头负责神水的制作和招募信徒。我们的分工很明确,而且一直有人盯着我们。”李守则道。
“何心安。”韦庄接话道。
李守则点零头道:“是的。”
韦庄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何心安盯着你们?”
李洪义回道:“起初是发现我房间东西被人碰过,我担心是袁大头的人。所以我留了一个心眼。借助一位相熟的西域商人,买了一种熏香。
那个熏香味道非常特别,一旦沾染上,十半个月不会散。而且这个味道非常淡,如不是特意去闻,很难发现。
但是我并没有在袁大头那里发现这种熏香的痕迹。
所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疑心太重。但是房间里的熏香我一直没有更换,那日恰巧去给何心安送东西,在他的府中一个厮身上,我闻到了那种味道。这才确定监视我的人就是何心安。”
韦庄点零头,然后接着问道:“账本在哪里?”
李洪义用完好的手,避开拇指的位置,慢悠悠地拔下自己头发上的那根玉簪,递给韦庄道:“账本我不敢随身带着,和我的体己一起存在了泰岳钱庄,韦公子派人去取即可。”
韦庄拿着玉簪端详了两眼,嘴角含着笑了声:“韦一,把他的胳膊装回去。”
韦一立刻将李洪义的胳膊速度装了回去,李洪义又是一声痛呼。
“再卸掉。”被疼痛支配的李洪义完全靠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听到韦庄这样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他再抗拒,也不会是韦一的动手,胳膊再次被人卸掉的滋味,让他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一嘴的血腥气。
眼中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满是泪水。他断断续续地问道:“韦公子,我信你,才告诉你这些?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韦庄把玩着手上这根玉簪,指挥林青青拿来笔墨纸砚。
然后将玉簪雕刻花纹的位置在砚台里反复沾染几次,确定涂抹均匀后,这才取了一张纸覆盖在其上,还不忘用赶紧的毛笔轻轻按压几下。
很快一朵漂亮的鲜花便出现在这纸张之上,花瓣重重叠叠,模样似曾相识。
林青青多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这是噬魂花。”
韦庄点零头,用手指在花瓣边缘处指着一个心型符号,然后才解释道:“同样的花纹纹路,我在何心安腰间的玉佩上也见到过。我猜,这根玉簪并不是你的,而是何心安的。
李洪义依旧靠在墙边,一手握着那支被卸掉的胳膊,低垂着脑袋,看不分明他的表情。
韦一强行将他的头抬起,被迫昂着头的李洪义眼中闪过一丝怨怼。
韦庄将簪子扔在桌子上,看向李洪义道:“若我猜的不错,你的那份账册早就给了李洪义,至于目的,或许是为了保命,或许是为了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