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二人又解决一个,月舒那边却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连同回去报信的那个,眼下月舒身边只剩下两名月神宫弟子。
三人疾速赶往仓库。
这回换陈戈站在仓库门口,黄依然则留在仓库里忙活起来。
至于那个带路的月神宫弟子,早就被打昏了。
看着当先的那道身影本来,陈戈苦笑了起来。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同月舒许久不见,这一见恐怕就要刀兵相向。
“月舒姐,好久不见了。”陈戈先开口道。
对面的女子闻声,身形猛然一顿。
连带着她身旁两名女子也停了下来。
“戈,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算我求你了,行吗?”月舒面露难色,恳求道。
“月舒姐,我看见这里头的东西了,今日你给我个法,让我相信这些不是用来为恶的,我立马离开。”陈戈面色平静,可心中隐隐作痛。
“我不想骗你,但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不能违抗。”月舒叹了口气,道。
陈戈亦是叹了口气,随后问道:“苗疆万蛊门的五毒怨灵蛊?”
月舒点零头,道:“差不多,只是为了防止记忆和感情抵抗蛊虫,换成了婴儿。”
“我不明白,为什么万蛊门总是盯着宛州不放呢?”陈戈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宛州怨气最重,最适合五毒怨婴的成长。”月舒道。
陈戈听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月舒会宛州怨气最重,这分明是一座下闻名的商都。不物华宝,好歹也是人杰地灵。
月舒看着陈戈的表情,笑了笑道:“下商都。你在这宛州城留上几日,用心看看,大抵也就明白了。”
“那仓库里这些东西,月舒姐打算怎么处理?”陈戈问道。
月舒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这些五毒怨婴就要尽快转移。”
陈戈摇了摇头,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还是全部烧了吧。”
月舒此时才发觉周围的气浪有些灼热起来,仓库里往外冒出了一些白烟。
五毒之中只有蟾蜍被烧时会发出怪叫,凄厉吓人。
但几人时不时可以听到幽幽的婴儿啼哭声。
“快回去叫人来救火。”月舒使走身边一人,拔出了剑。
“戈,你现在让开,我不伤你。”
“月舒姐,咱俩还没打过呢。”陈戈着,便要伸手握圣剑。
“糟了,把这茬给忘了。”陈戈猛然记起最近不能打扰剑魂前辈,当即心下一沉。
此时陈戈手上擒牛也已经送人,只剩下剑齿一把武器能用。
于是,陈戈有些尴尬地收手,拿出了剑齿,摆出迎敌姿态。
“陈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月舒显然以为陈戈这是轻视自己,终于生了怒气。
“不是啊,月舒姐,我没这意思。”陈戈还要解释,对面月舒已经刺剑而至。
陈戈用剑齿拨开了月舒的刺剑,月舒借力横身踢来,陈戈以肘连格。
月舒刚一落地,剑招又起,便是月影剑中的女连舞。
好巧不巧,今夜的月舒又是一袭白衣,一如当年殿阶上那般清丽出尘。
陈戈有些神伤,剑刃却转瞬即至。
女连舞厉害之处便是掩藏剑锋,令人防不胜防。
只不过这一招,陈戈少年时不知道全神贯注地看了多少次。
此时就算是闭上眼睛都知道该在何时出手抵挡。
“叮,铿,当……”
无论月舒连舞几段,陈戈都能在她出剑的节点,无比精准地击出剑齿。
当然,陈戈并不想伤害对方,只是一味地格挡防守。
十八击女连舞。
这已经是月舒这个月神宫当代大弟子的极限了。
可是陈戈每次都准确地预判了出剑的时机,位置。因此用的也都是最省力的挡拆法子。
所欲陈戈此时看起来倒是一脸轻松,颇有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
“没想到年少不为人知的倾慕,竟然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真是讽刺啊。”陈戈不禁心想。
“你什么时候偷学的?”月舒问道。
“没有偷学,就是以前看你舞得多了,忘不掉了。”陈戈柔和地道。
陈戈这话出口,月舒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形势不等人,方才仓库走水还只是白烟,到得此时就已经成了滚滚黑烟。
黄依然已经走出了仓库,远远地站在陈戈身后。
周遭的气浪越发地灼热起来,视线中的景物都有些许模糊。
仓库的木头梁柱被火烧得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师姐,再不进去,怕是都要烧光了!”在一旁无力加入战斗的月神宫弟子叫喊道。
“戈,算我对不起你。”
月舒竟是直接飞剑击出,直取陈戈面门。
不过月神宫的女剑重速巧而轻气力,这种程度的飞剑根本伤不了他。
陈戈打起了十二分警惕,月舒不可能违背姨的命令,也就不可能给自己放水。
那么弃掉佩剑,一定得是有别的厉害招式。
果然,只见月舒身形如豹,向着陈戈猛扑而来。
陈戈看见了对方掌心的紫气,心中大惊。
他是清楚自家姨的隐秘的。
年少之时便曾问过母亲,为何月神宫满门修剑,可身为宫主的姨却从无佩剑。
而母亲的答案是,他姨月英本就不是练剑的。
月神宫立派之初便有两门镇派武学,一为月影剑诀,二为紫霞神掌。
其实最初两门武功的名字乃是月影追魂剑以及紫霞夺命掌,从其中便可侧面看出当年的月神宫一门女魔头的独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