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可以,不过要讲条件的。
火锅就在眼前香气扑鼻得勾人,她已经快控制不了唾液,和肚子闹腾的馋虫。
“就一碗,换我清净吃火锅。”
商羡年把她瞧了阵,表情松动算是默认。满月当即接过碗,闭住呼吸一口把汤喝完。
但意外的,比想象中的好喝。
虽然还是有股淡淡的中药味,但也有股莲子香。
“这药膳什么啊。”
“人参乌鸡汤,红枣莲子。”
眉梢一挑,她有点疑惑,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看她傻乎乎的模样,张纤纤默默在心里来了句:祝两位早生贵子!
抓抓头,她硬是没想出怎么回事索性就不想了,终于可以痛快的吃火锅。
她拿着筷子跃跃欲试,扬了下下巴,“随便点不要在意。”
“好。”张纤纤弱弱的来了句,可还是不自觉的频频在看商羡年。
这张脸,好看得惊人。
就是这气场太强,那种目空一切,矜傲娇贵就能震慑旁边的人。
“他是商羡年我朋友,你……”
“男朋友!”
他义正言辞的补充,而且非常坚定霸道。
男朋友个头,我答应了吗!
腹诽归腹诽,有些话自己抱怨一下就成,要真出来受苦那个也是她。
“呃……前男朋友加半推半就,有可能,也许,估摸”
放下筷子,商羡年撑着下巴一脸乖戾的盯着她。
眼风不厌其烦的从她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向头,如此不断循环。
心里顿时一阵发毛发凉。
十分肯定的道。
“复合了!”
微微笑着来这么一句,满月姐姐求生欲也很强。
而后,哪强劲的眼风才收回去。
不服气回了个白眼,她指着张纤纤,“这是我同学,张纤纤。”
“你好。”
张纤纤连忙低头,特别拘谨,“你,你好,二爷。”
“你还知道他?”
这实在让人惊讶,还以为张纤纤是个宅女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张纤纤心摇头,斟酌着字眼。
“不,认识,但听过商家二爷。”
“知道就好,以后有事找不到我找他也是一样。你只要不杀人放火,他都能给你摆平。”
商羡年未言,只是好奇度量的目光又把张纤纤看了会儿。
从满月告诉他要带个叫张纤夏同学,商猛就准备了资料上来。
母亲,于秋荣早年丧夫,嫁给张海山是二婚,张纤纤是去到张家直接改名换姓的。
张海山接过三次婚,上面有两个女儿,于秋荣嫁进张家除了带了个拖油瓶张纤纤,之后又给张海山生了个儿子。
母凭子贵,张海山终于盼来一个儿子,于秋荣的家里地位也水涨船高。
但于秋荣好像只在乎自己,对张纤夏事甚少过问,甚至于女儿在外被欺负嘲笑,在家被张艾艾欺凌的事一概不管。
实话,这种情况在大家族里司空见惯没什么特别。
因为没什么特别才更让他在意,满月不是一个会随便交朋友的人,何况她对张纤夏照顾也是非同一般的。
晚餐进行得非常顺利,满月胃口好,一个人挑起大梁吃了23,商羡年不能吃辣吃得少,张纤纤胃口不错就是不太能吃。
奶足饭饱,吃嗨聊人靠着椅背歇气。
“想不到这儿的火锅味道这么好,来了这么久还没发现有这么个地儿。”
这儿火锅当然好吃,她绝对没猜到,二爷宠她把城里最地道一间火锅店师父请来岳楼特意为她熬制了汤锅底料。
“纤纤,你觉得呢。”
张纤纤捂着火辣辣的嘴在灌茶,但味道好是不可否认的,连连点头,“嗯,很好吃。”
一旁商羡年未应,在回复信息。
最近他时常在外走动,不似往年呆在老宅就足不出户。
所以,这些个狐朋狗友三五十的就要约他一次,原本今晚是打算去的,不过热热闹闹的群里突然钻出赢惑年。
预备带着满月去参加聚会的想法顿时没了。
他家媳妇貌似似赢惑年的迷妹,但凡有赢惑年在的地方能不参加就绝不参加。
揉着胀鼓鼓的肚子,满月佯装不在意但余光还是往他手机屏幕瞅。
还没看清字,电话就进来。
号码是老宅的,属于西苑。
目光落下,正巧把偷窥的人逮个正着。
……
“呵呵,我就看看时间。”
偷看的人连忙转头,也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特别刻意道,“哇,都九点多了,我们吃了这么多个时。”
商羡年莞尔,眉色间是掩不住的欢愉和宠溺。
修长好看的手揉着眼前的脑袋,尝试在捋直她头顶那根特立独行的呆毛。
“奶奶,是我。”
“今晚回来吗。”
“不回来,去紫荆公寓。”
那头也不知怎么就忽然沉默下去,宴衾一向是有什么什么,但今日一副欲言又止的口吻。
以为是老宅出了什么事,正要问。
宴衾含含糊糊的语调就飘来,而且听口气是捂着话筒的,非常心,问道,“羡年,你……没什么病吧?”
商羡年:???
他有病啊,不是肾动脉狭窄吗,但已经动过手术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奶奶?”
“你老实跟奶奶,要是真有病咱们早点治疗。”
“……我没病,奶奶您有话直。”
这下,换宴衾一副怀疑的口吻,“既然没病怎么昨晚没把卿卿留下,我都得这么明白。老人年纪大,睡下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你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姑娘,早点把关系确定下来啊。你,你还……”
不是,奶奶您有很大的误会知道吗!
身为男人,男饶本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正一个头两个大,加点无奈之际,旁边的始作俑者还一派无辜的眼神往他这边瞟。
桃花眼流转着风情一转,慢慢的勾起唇角,扬扬下巴道,“奶奶问你昨晚为什么不住下?”
满月:……
不是,这个锅甩得也太快了吧。
她昨晚明明已经默认,是他要回紫荆公寓!!
而且她也再三默认都让他上床还处心积虑的装醉了,是这人毫无作为吧!!!!
“羡年!”
宴衾在电话里叫了声,那叫一个无奈,“你怎么回事,卿卿在不早,自己没作为怪人家你三十几的人臊不臊!”
还没来得解释他身体健康没病这个事,宴衾已经生气的将电话挂断。
完了。
这算是默认他赢毛病这个事了。
通话结束,两人面面相觑,外加对面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一脸懵的张纤纤。
“那个……时间不早,我,我就先走了。”
岳楼门口。
张纤纤叫廖滴先走一步,两人随后上车。
刚带上门,就听旁边稍稍有点不悦的声音,“过两自己去跟奶奶解释。”
?
她去解释,怎么解释?
您孙子很厉害,一晚精力贼好,随便怎么弄体力倍棒?
腰好,肾好,腿脚好,吃嘛嘛嘛香?
鬼才去!!
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她收着眸子讥讽道,“二爷,有病早点治啊,就现代科技而言这不是什么大毛病。”
“早治早好。”
“嗯?”
一个鼻音后,下一秒就把人箍在怀里,张嘴就咬着耳垂,灼热的呼吸顺着耳蜗钻进去烫得她一颗心,整个人脸涨红,心加速。
心肌梗赛,原来是这么个感觉。
车子移动,窗外光影斑驳。
投射进来剪切的商羡年轮廓的角度。
眼神妖艳,唇瓣的笑容瑰丽。
宽大的手掌从衣摆探进去,微凉的指腹顺着她背脊骨骨骼的脉络一点点碾压而过。
倏地,停住。
低沉,沙哑,质感撩人,裹着一向的慵懒恣意腔调。
宛如一记重锤捶在她心脏上。
“卿儿,非得试试吗?”
!
商羡年,你还有没有脸!
贼脊背撩人就算了,还特么开飞机???
您是权爷啊,帝都城里金字塔颠的权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