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和美色是不指望了,但他们对于权势和钱财的渴望也变的更加病态,更加膨胀。
一百万银子..若是能为皇上拿下这笔钱,自己这个织造局总管太监的位置就更加牢靠了。为了这一百万银子,王程逸决定暂时原谅一下程家对自己的不敬。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瞪了小太监一眼:“咱家平常是怎么教你的!连话都不会传!”
小太监连忙叩首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王程逸穿好衣服,正一边整理着腰带一边往外走。
当他走过这小太监身边的时候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你能来还是当赏的。不过,咱家可不带银子。明儿自己去库房取十两,就说是咱家说的。”
...
程七被翟奎旸引到了一个偏厅。
厅里只点了三四支蜡烛,程七隐隐约约的看见主位上正坐着一个人。不断有风吹来,使得烛火也随之摇摆。那人的影子被烛火投射在墙壁上,也随着不断吹进来的夜风而不断摇曳着。
“说吧,这么晚来找咱家,有什么事?”那人悠悠的开口说道。
程七见翟奎旸知趣的退了出去,这才撩开下摆,跪下哀求道:“求公公看在程家往日的供奉上救救程家!”
王程逸轻蔑笑道:“程大管家好大的忘性!先不说以前的什么供奉,你这就忘了前几天咱家坐在你程家的门房里,是如何的被冷眼?”
程七知道此事难以善了,只是一言不发地不断磕头。
很快,他的额头便变的青肿,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而王程逸则是冷笑着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七才悠悠醒转过来。他四下望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额头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
程七坐了起来,一阵强烈的虚弱袭来,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
一个胖胖的太监正坐在桌前写着些什么。听到程七的呻吟,他便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
他淡淡的对程七说道:
“咱家喜欢忠诚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
程七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红袍太监,问道:“敢问公公是…”
那个红袍太监笑道:“咱家是小程子的干爹。昨晚小程子都求到我这儿来了,我总不能寒了他的心吧?”
程七大喜道:“原来是黄公公!小人替程家上下几百口人多谢公公再造之恩!”
黄锦哑然失笑道:“话别说得太早。你还是说说程家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吧。虽然咱家怜悯你的忠心,但也不能违背了自己对皇上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