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的观奕也很震惊,之前自己便觉得师父病得蹊跷,原来如此。
安抚好手足无措的雪姣后,观奕便开始调查。可是尽管自己掌握着宋归元毒杀掌门的证据,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前掌门的死也逐渐被人淡忘,宋归元的威望也在不断增大,只怕自己拿出证据来,也只会被当作跳梁小丑罢了。
前掌门对自己恩重如山,观奕无时无刻都想为掌门报仇,可是宋归元现在根本进不了他的身边。直到二十年前的一场大火,自己碰巧路过宋府,便救出了宋归元的儿子。
如今,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华柌顾不得身上的伤,拿了画影剑便连日和观奕赶往了凌云峰。
千酌也是回到无名山庄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来这太吾式,果真是不问世事,这件事儿竟然没有一点儿消息。
到了凌云峰山脚,夜已经深了,一名身着凌云峰弟子的衣裳等在那里,见华柌拿出令牌,便立马恭敬地行了个礼。
“庄主。”男子递给华柌一套衣服后,继续道:“我是凌云峰厨房内打杂的小厮。”
见华柌接过衣裳后不语,男子继续道:“伍姑娘现在被关在地牢,地牢在丹霞顶旁,而我则是灵宝殿的小厮,每日都会有小厮把各个峰馊掉的饭菜送到地牢。我送过一次,虽然地牢把守的人不多,但是极容易被包围。”
“你送过一次饭?”华柌接过男子手里的地图,不禁担忧道:“可有见到伍姑娘?”
男子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伍姑娘,情况不太好。”
华柌闻言,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画影剑,便波澜不惊地对男子吩咐道:“你先回山庄吧。”
换好衣裳后,华柌便扮作凌云峰弟子的模样混了进去。先记着路线去灵宝殿的厨房装了一些剩饭剩菜,然后便低头拎着食盒往地牢方向去了。”
“今天这小子成哑巴了?”厨房内另一个小厮困意朦胧地看着华柌的背影嘀咕道,“不管了,先找点吃的。”
到了地牢门口,守门的人便拦住了华柌:“今天不是送过了吗?怎么还送?”
“今日的饭菜剩得多,师兄说今日送了,明日便不送了。”华柌低着头淡淡道。
“这样也行,那你进去吧。”
见华柌闷头就进去了,守门人不禁吐槽:“这新来的小子,一点儿礼数都不懂。”
正在小憩的宋归元听到一阵匆忙地脚步声,不满地睁开眼:“何事如此慌张?”
“掌门,是观奕师伯!”一名弟子不可思议地禀道:“和画像上的人有七八分神似。”
宋归元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还不小心打翻了桌旁的茶杯,激动地开口:“他现在人在哪儿?”
“正在厅堂候着,张师伯和陈师叔也去了。”
弟子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身边拂过一阵风后,掌门就消失了。而如风般的掌门却觉得这段路怎的这么长?不禁恼恨自己为什么要住在就日殿这么远的地方。宋归元的心早已飞到了厅堂,我的儿啊,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你跟着观奕身边可有受苦?你这几年和观奕过得怎么样啊......
宋归元无数次地在梦里听见自己孩子叫“爹”,可是当他看到厅堂内观奕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人时,不禁有些疑惑,不过见到观奕时亦是惊喜。
“师兄?!”宋归元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依然难掩他那潇洒的气质。
“好久不见。”观奕看着已经不惑之年的宋归元,心里十分复杂,不过这一切都在观奕的浅笑中溶解。
看着殿上的张仲之和陈崖,宋归元不禁打趣道:“你们倒是来得快。”
话音刚落,便看见两抹挺拔的身影迈入了殿中——
“参见掌门,参见师伯师叔。”明洵和陆从择依次行礼。
“这是?”宋归元疑惑地扫了一眼堂下众人。
陈崖见状,连忙笑着解释:“观师兄不是想看看小辈中出色的弟子嘛?我就把他们俩叫来了。”
闻言,宋归元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不过很快便笑道:“这可不公平了,明洵是张师弟的徒弟,而从择就是你的徒弟,去,去把知竺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