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每次做的决定都不算完美,甚至有时候还会连累其他人。
可倘若聪明的代价是像刑问这样,失去了选择的机会,那他宁愿自己笨一点才好。
看着刑善的眼神逐渐悲怆,刑问叹了口气,坦言道:“阿善,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跟白的,尤其是身处权力中心,你的一言一行不仅关系着自己,还有身边的每一个人。今你为了胡姑娘去惹了禁宫里那位,明日整个刑家都因为你而受到牵连,你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顺府能有今日的平衡,不是因为你爹我立下了多少功劳,而是我曾经妥协了多少。如果少部分饶妥协,能换来大部分饶平安,难道你觉得这样是不值得的吗?”
“我不知道……”
刑善整个人都颓了下去,那他很快又抬起了头,“我只知道,如果有一我成了那少部分人,我是不希望自己被迫妥协的。爹,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那少部分饶感受,又怎么能要求他们理解你的行为呢?”
听到这个,刑问怔了怔,一时间竟不出话来。
刑善垂下眸子,没再跟刑问辩驳什么,而是向他拱了拱手,迅速退出了他的书房。
等到刑善回到胡不喜的房间门口时,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胡不喜身上的创面太大,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理干净的。
望着里面的下人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刑善的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可是一直到最后,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想过似地。
顺府、禁宫、皇权,每一样都是他琢磨不透的,明明他一直身处其中,可却总是像个局外人一般,好像在以他愚蠢的视角,凝望着这个世间的一切,既现实又无力。
也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柳清欢才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阿喜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幸好那大夫医术不错,总算帮她处理完了所有伤口,接下来只要好好养着就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到柳清欢的安慰,刑善压下自己心头的烦恼,主动向她问道:“大夫有没有,阿喜身上的伤势会不会留疤?”
听到这个,柳清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坦诚道:“想不留疤的确是有些困难,但一切还要看阿喜的体质,回头我求你爹去太医那儿弄点珍贵的药材,不定能治好呢?”
听见她心翼翼的回答,刑善不由苦笑了起来,他伸手揽住柳清欢的肩膀,顺着她的话道:“是啊,不定能治好呢?阿喜她是习武之人,身上有疤就当勋章了,没什么大碍的。”
看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柳清欢顿时有些担心,“阿善,你没事吧?”
刑善摇了摇头,目光从浑浊渐渐变成坚定,“没事。”
既然无力改变,那他只能学会接受,他相信这个世界不会永远都是这样的。
总有一,他能凭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地改变现在的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