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人们的情感并不互通,东海王的雅兴被王后一扫而空,而李本田禅师却满心都是发财后的茫然!
这么多钱该怎么花?
“风兄,你可真是个机智的娘娘……小天才。”
假如让李本田禅师选择一项最热爱的运动,那么一定是数满屋的铜钱,如果他选择一项更热爱的运动,那一定是数两遍铜钱。
不同于李本田的手足无措、手舞足蹈,风吹雪这位拿两成利润的小股东显然没有表现出自己也是个有钱人的快乐:“法师谬赞了。”
“风兄,别这么冷漠嘛。”李本田禅师恨不得打十套罗汉拳以平复自己涌动的热情,“燥起来。”
“噗嗤。”
这还是李本田禅师第一次见到风吹雪笑出来,像是在芳菲落尽后,在山寺身处见到那一枝独属于自己的花。
但是风吹雪是个小白脸呀!
那一瞬间,李本田禅师生出一股恶寒。
我,李本田,只喜欢萌萌哒、可可爱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喜欢风吹雪这种小白脸!
于是李本田禅师继续用罗汉拳来缓和自己心中涌动的激情。
至于说李本田禅师为什么会罗汉拳?
胡二有话说,他是自愿、甘愿、情愿地教授李本田禅师的。
换而言之,他是被李本田禅师一颗火热的赤子之心感动了,至于为什么胡二的眼中常含泪水,那一定是因为李本田禅师高深的佛法:“打他,削他,干丫的。”
“法师。”风吹雪忽然道,“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的想法,李本田禅师是有的,但是他身上的商业宝才天赋还未耀出明亮的光。
“不知道你是否打算酿酒?”风吹雪进一步挑明。
酿酒?
倘若十几天前风吹雪向李本田禅师提议酿酒,那么他一定会将风吹雪引为知己,抵足共榻。
你们以为李本田禅师还是当初的李本田吗?
他如今削发为僧,不仅变秃了,也更强了。
他知道,虽说酿酒一直是各位穿越前辈的黄金屋,但是他料想,上一个在大周王朝酿酒的穿越前辈,应该已经被温文尔雅的大周衙役打到坟头草高丈五了吧。
还记得那一夜,李本田禅师兴致勃勃地提出酿酒计划,被胡二等人一致否决的尴尬场面,李本田禅师就大呼庆幸,多亏你们把自己拉了回来。
于是面对风吹雪的问询,李本田禅师假装没听见。
他可从燕大、修五那群人的话语中隐隐约约地得知,风吹雪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脸,那是城里有名的酷吏,专门罗织罪名,将人下狱的。
自己要是当着他的面公然违禁,岂不是要被这小白脸捉到牢城营里和那些配军前辈们一起快乐游戏?共同把玩禅师亲手配置的肥皂?
“我觉得目前来说……”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本田禅师一边说些不清不楚的含糊话,一边心里盘算着措辞——该怎么让这小白脸放过自己。
可在这时,胡二慌张跑来:“师兄,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