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被补习机构开除时,宋钱告诉丁彪,自己已经死了三分之一。
马旭就这样看着宋钱胡思乱想着,时间过得很快,宋钱就交班了,晚上的那一班人开始接手工作,宋钱回到公棚给马旭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到工地的隐蔽处开水龙头洗澡。
已经是冬天,但宋钱冲冷水澡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多年,而且是在户外,尽管地方隐蔽,但刺骨的寒风吹过,还是能令身着羽绒服的马旭感到一阵阵发冷。
宋钱很快就洗完了澡,他又患上了一身休闲服,刚才那声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迷彩服也已经洗干净放进袋子。
“走,喝酒去。”宋钱拉上马旭,朝着面包车走去。
到了楼下,宋钱很麻利地到小饭馆炒好了菜买好了酒,将装着酒和饭菜的袋子放进面包车的后排,又继续开车往自己的房子赶。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两人打开饭菜,宋钱给马旭也倒上了酒。
“老旭,好久没喝酒了,来,先走一个。”宋钱举起酒杯,和马旭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老钱,”马旭又自己倒满酒,然后端起酒杯,“你是东道,你敬我一杯,已经尽到地主之谊,现在,我自罚三杯。”
宋钱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马旭。
马旭也不再言语,先后自斟自饮,一连干了三杯。
“自罚?好,上次老彪说过,我奶奶过世时你们没来磕头送一程,是该罚三杯。”宋钱将酒瓶拿下,给马旭和自己斟满酒。
“不,奶奶的那三杯,等到了坟头上去,我跪着喝。”马旭砸吧着嘴,二两酒一下子就进入肚子,感觉还是有些难受。
“那你这三杯是什么意思?”宋钱夹起一块肉放进自己口中,很随意地拒绝起来。
“那是我对你的愧疚。”马旭拿起杯子,又干下一杯。
“得了,得了,老旭,愧疚不愧疚的,就不要说了,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多计较,而且你也没对我做什么错事,感情的事情,本来就由不得我们个人,所以不要再说了。”宋钱将一块肉夹进马旭碗中,招呼他先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