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玮道:“绪飞兄客气!之前见兄台姬妾众多,以为也喜排场铺张,不想饭食竟如此节俭,刚才我见到众位娘子在街市采买果子蜜饯之类,还以为是你们自己食用,看来好物都共给茶寮了,自己仅食粗物,实是儒商所为,难得,难得!”
小张纳闷,这个人当初还要从我们卖奶茶所得中抽成,现在忽然来访,却赞我等食物节俭,不知何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一时吃不准到底什么来意。
原来,想来太学卖东西的人多了去了。谢玮婉拒了不知道多少关系户,而对于小张,尚不熟悉,又本身肩负授课职责,一时间摸不透此人什么背景、是何来意。所以想等他先做一阵看看,如果不是一心敛财,就让他做下去。
最近运营了数月,反响还挺好,也有收入补贴太学建设,所以,今日其实他受王蕨之邀,要去赴宴。但听说主宾是丁执,感觉这两人可能要斗法。谢玮想起上次在流觞之会上小张带的婢女数量挺多、排场很大,最近又在开茶肆,觉得他也是同道中人,所以就顺路来看看小张,想带他一起赴会。
但这一看他居然和一个朴素的学生一起在自己做面吃,也觉得很是奇怪。如此节俭,到底是沽名钓誉呢,还是小气吝啬呢?
于是也开门见山,说明来意,王蕨那里又有宴会,这次邀请的全是贵客,不如一起去看看热闹。
小张推辞说学生在旁,不变赴约,还要指导学生稼穑。其实心里是想,如若是像上次一样对诗,光然等人又不在身边,找谁求援?
但谢少府看看这个年轻人,眉眼之间,鎏氏的基本相貌特征犹在,就问也不问,道:“这位王孙想必也是远道而来,不如一起去去王大人、丁员外那里,今日也有众多年轻公子一起,十分有趣……”
说的鎏绣睁大了眼睛,流露出开心想去的表情。
小张还在迟疑,但已经被谢玮半推办拉的一起走了出来。谢玮的仆从全部在外面等着,多两个人也不在意,一行大概十几个人,跨上了马。小张本来推脱,但想想谢玮特意带人来找他,不禁觉得很有面子的,再说还有学生一起去,也就不再坚持了。
少时,这些人已经来到一处别院,楼阁玲珑,万花丛生,原来这是大司农王蕨的另一处别院。门外车架很多,看来今日赴会之人甚众。
小张和鎏绣不禁都有点发虚,五花马大概二十多匹,装饰一新、铃铛锦绣的马车看起来也有十几辆。小张很清楚,这要是他们那个时代,都是豪车了。两人还没进门,腿脚就有点发软。
但谢玮好像浑然不觉似的,笑对小张说:“今日来看热闹的其实也不少,放心吧,都没我们出糗的份!待会只管吃东西、看表演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