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您件事儿，您别生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外边人都传我善妒，都说我害死了一个丫鬟。其实我哪有那个心思，就算我再怎么辩解终究没人相信！算了，这世人如何认知的就随他们想吧！反正我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其实我听您府里的人说您只是想替驸马试试那丫鬟，您给了那丫鬟两条路，一条是给她足够的荣华，一条是以身试爱。那丫鬟选了后者，她急于证明，却不料偏了，就真的死了！”

“看在夫妻一场！我怕那丫鬟只是为了荣华接近公闰，无真心待他，怕伤了他。谁料到那丫鬟竟踩到一个杯碗，摔到了石桌上。这正好被公闰瞧见了！因为这事儿一见面就吵架，以后便带走了桃语！”

“那您没打算让驸马知晓这事吗？”

“我无从辩解，那丫鬟却也真是因为我才死的！”

“您是公主啊！死了一个丫鬟又如何呢！”

文臻有些恼怒地瞧着她，“那也是一条人命。以后这种轻贱他人的话莫再提！”

“我知道！我这也是替桃语感到难过。父母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她们的心尖造成什么阴影！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亲也经常当我们的面吵架，他们不管不顾吵得很凶，我就在一旁哭。这就影响了我的性子，虽说到了这个年纪会有些变化，但骨子带着的依旧改变不了！桃语这么小的年纪就已学会看人脸色，我只是希望她别像我一样！您应该替桃语考虑，剖心地和驸马聊聊！”

“当真会如此吗？”

“我没理由骗您不是。您要不信，就多注意桃语是不是会经常发脾气，她怕你们之间紧张的气氛，更怕您二位生气，她想帮你们，她又不敢言。在自身无能为力之时便会生出这种敏感及超过常人的要强好胜，但这种好胜心是以自身的能力达不到抒解时，只能摔东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公闰在一旁听得颤动，似乎当真如此。他虽不经常带着公桃语在身边，却也听下人抱怨过公桃语会乱摔东西。

秋观桥看公闰有所思，便道：“其实我们不是要替姑姑辩解什么，姑姑的为人想必您也看得清楚。昨儿个桃语让我们不要告诉您，说好不容易见到姑姑一面，不想又分开。”

公闰沉默以对。他虽然猜测秋观桥和云樁或许是同文臻在作戏，但说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看文臻不说话了，便给两人些时间各自斟酌斟酌。她的视线又移到这满园的花草，“那姑姑，我便挑了！”

文臻反应过来，“我让下人帮你忙，看上哪株便挖那株！”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公闰不知何时离开。文臻公主看到秋观桥过来，互相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