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个陷阱?”
“难说!”按他猜测云国的人会不会随便让一女子扮作公主,却让真正的公主扮男人混在队伍中,好欲盖弥章。那人看云樁身边的云漠这几日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料定应是她的护卫没错。“这样,反正客栈的人跑不了,你们三人继续回客栈盯着!如果这里藏的是真正的公主,凭咱们这些人,也不会让她跑了!”
那黑衣人指中的三人,便掉头返回。
“那头,咱们何时动手!”
“不急,暂时跟着,离得远些再动手!”
“公主,跑了三个!”
云樁对云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体。不过,她倒不担心那三个漏网之鱼,总会被赶来的秋观禾碰上的。他们两个约定,距离小镇二十里处动手,即便那些人发觉不打算动手,那么云樁也不会让他们跑掉,拖也要拖秋观禾带人过来。
那些黑衣人看离得远了,还未达到云樁的预期,他们早已忍不住了。夜晚的深山里,许是夜风寒凉,鸟儿也没了踪迹。
黑衣人使轻功围了上来,护卫云樁的士兵一看有人来袭,便上前迎战。
马车里一直没有动静。那些黑衣人都是高手,秋观禾的士兵不敌,那黑衣人头目长剑划过,拉住他去路的几名士兵身上现出血来。
他无心和那些士兵纠缠,马车才是他的目的。他迫切想要知道,那里的人是不是云国的公主。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马车,突然,从马车里射出几支暗镖来。他忙扯下马车的幕布,使内力把那些暗器拦下,那幕布已被他甩成状如麻花。他挥手就是一剑,从马车中却跃出一人,马车却被剑气击中,碎成了如片片飞花。他一瞧,车里却只剩那名护卫。云樁不知何去。
云漠稳当着了地,看了那一眼始作涌者。使轻功上前和他打斗,两刀剑相碰,嗞擦出火花,在黑夜里格外刺眼。只见那人踢出一脚,云漠侧身用膝盖挡了回去。这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箭,云漠一惊想躲开来,那人却一手扯过云漠欲挡这一箭。云漠迫不得已竟握住这箭,而后往那人身上一刺,那人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云漠又踢了他一脚,挣脱了身。
云樁不知何时早已跃出马车,躲到一旁树上,围观着打斗。放暗箭是她最擅长的事,她才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单打独斗,那是最愚蠢的方式。她躲在暗处,抽出三支羽箭瞄准那些黑衣人。箭透着寒意,银光一闪而过,那些人躲闪不及,纷纷被刺中胸膛。
那黑衣人头头正和云漠比划,无暇顾及他的下属。暗箭难防,又见三人被刺中倒地,那些黑衣人顿如芒刺在背,心生慌乱来。
而此时,道路之上,一阵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
声音惊了那些黑衣人,那头头大喊一声:“撤!撤!”
云樁看秋观禾到了,连忙从树上下来,一个鹞子翻身挡在那些人的跟前。她弓上上了三枝箭,云漠也跃到她的身旁。那些人分散开来,云樁却松了弦,又三人应声而倒。
那黑衣人恼怒,提刀奔云樁过来,云漠上前迎战。那些人看云樁落了单,便对云樁动起手来。一黑衣人持剑朝云樁刺来,云樁侧身躲过那人身后,手持一枝羽箭,快速朝那人背后一插。另一黑衣人扬刀便欲砍云樁的手,云樁借着跟前那人的力道,一个打横,又刺了那人小腹一箭。
待她稳当落地,秋观禾便将那些人团团围住,弓箭手上前纷纷射箭。
秋观禾看云漠与那人缠斗,也跳上前,大呵一声:“一个不留!”
人和马被打翻在地,一片狼籍。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山中顿时寂静无声,地上横陈着一片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