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生水指挥着下属把那些战死的士兵抬走。
云樁看到却有些不舒服。若不是因为她,这些士兵又怎会就此消逝!像今后类似的种种,不知她又会经历多少。
“多给这些士兵的家人一些抚恤,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秋观禾点头,回应道:“这点不必操心!”
云樁知道他细心,相信这些事总能安排得妥当。他一个将军,自是会知道这些士兵的无奈。云樁碰了碰身旁的云漠,她会意。
云漠牵过两匹马,两人翻身上马,“秋将军,我们有要事,先赶去北冥!客栈的事就交给你了。”
秋观禾看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卢生水也凑到他身旁,“将军,这怎么办?”。
“算了,不理他俩了,咱们赶紧回去!”
众人收拾残局,看着原本七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了不到四十,只为了解决这二十人,损失实为惨重。
翌日,云河醒来,云樁和云漠已不知去向。只看到云樁留下的字条,字条上写着要云河扮着公主的角色,随着队伍去北冥。他们俩先一步去北冥打点事宜,之后在北冥会合。
云河不知道昨日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暗骂两人就这么扔下她一人。
颠簸了几日,终于到了北冥都城。云河穿着大红喜服,真觉得腰都要断了。她代替着云樁的位置,这些日子她竟生出错觉来,好似出嫁的人是她自己。想到在夏城,殷孔奚护着她的样子,云河看离城门近了,心里竟生出期待。她在期待些什么呢?
一行人马经过市集街道,云樁站在城墙上观望,却未现身。队伍朝宫中而去,云河担心露了馅。置身其中,她的梦早已清醒,她知道自己始终不是云樁,不能真正代替她的身份。
“停!”她大声喊道。
秋观禾听到她的呐喊,便骑马至她马车前,道:“公主,有何事?”
“秋将军,本公主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宜去见陛下,还是先到您安排的住处!待我好好收拾收拾仪容,再去面见陛下也无不可!”
“公主,可是……”
“没事儿,一路的风尘仆仆,长途跋涉,我有些头疼身心疲惫。陛下宽厚,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嫁妆在这儿也很难寻到合适的地儿摆放,到时候还得派人看守,也着实麻烦!就先运进皇宫吧!至于其他本公主再寻个时候进宫面见陛下!”
“好,既然公主如此交待,微臣就如此回给陛下!”
“如此,谢过秋将军了!”
云河找了个合适的由头打发了秋观禾。她明白这些人不过是为了这些嫁妆能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进到北冥国库,好趁早收入囊中。否则哪那么容易放过她。
嫁妆由秋观禾护送入宫中,至于云河,他就派了卢生水护送去送亲队伍准备的官邸。
队伍分开往两处而行。
宫内刚下了早朝的众大臣看着秋观禾护送由宫外而入的一车一车的陪嫁,当朝左相秋石远及工部尚书莫谏言竟当场瞧了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