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从一排排表演服里挑了一件黑色为主、红色点缀的布料相对较多的衣服,用一根红色发带将头发束在头顶,化好妆后又不知从哪个旮旯翻出能遮住上半脸的笑面狐狸面具戴上。
古语有言:人靠衣装马靠鞍。她换上不一样风格的衣服感觉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看得余良一愣一愣的,仿佛没法相信这前后是同一个人。
余笙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知雨绕着她走了一圈儿,由衷的赞了句不错。
恰好这时,前方的歌舞停歇,表演者纷纷回到后台,地方一下子就拥挤了起来。在报幕的过程中,已经有人把书用的桌子抬上了舞台。
大堂之上,五公主看见抬上来的桌子,咦了一声道:“这书的是要边边喝酒?”
她旁边的大王子随口道:“只是个摆设吧,就算平日里爱喝,今这种场合大概也是不敢喝的。”
余笙听见前头的报幕结束,知道自己该上场了,深吸一口气后走上通向了舞台的通道。
台下的人比她想象的要多,除了中间两个明显一看就是异国服饰的一男一女之外,几位已成年尚未有正妃的皇子也在,包括楚扬。
好在八皇子还在禁足中,没有来凑热闹。
余笙不动声色的扫了全场一眼,然后自然的斟上一钱酒一饮而尽,将扇子在手上挽了一朵花之后蓦地一抖,扇面唰的一下打开,“红楼梦”几个大字呈现在众人面前。
她为什么选择普及程度的上是泛滥的“红楼梦”呢?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她从听到大并且有十足把握能够信手拈来的一个故事,另一方面是觉得这符合官僚主义大众的审美。
她拍下惊醒木,随后语气抑扬顿挫的念出定场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泪”
余笙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不用等结束后问其他人效果她也知道自己讲得不错,毕竟下面的人都听得很入神。
不过她有个毛病,就是话的时间太长的话嗓子会越来越紧,直到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用辣椒或者酒开嗓后可以好转,这种场合总不能拿着个红辣椒啃吧,毕竟表演还是需要一定的美感的,所以她准备了酒。
余笙料得不错,五公主确实很喜欢这个故事,也就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加场,渐渐的,她就喝完了事先准备好的酒,好在酒是果子酒,度数低,并没那么容易醉人。
大堂的一个角落,随安站在主子后头伺候,先前简三娘原来负责书的病了,所以换了其他人,他万万没想到上台的竟是余笙!
他对余笙实在太熟了,哪怕换了衣服带了面具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不到她还会这个?但是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待会儿在台上发起酒疯来可怎么好?”随安嘀咕道。
楚杨目空一切的看着前方,淡淡的了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认识她?”
随安立马紧紧的闭上嘴,然后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一眼前后左右,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把心放下,请罪道:“奴才知错。”
楚杨重新把目光落到台上,虽然看不见整张脸,但清亮的眼神、曲线优美的下巴、恰到好处的红唇以及皓白整齐的牙齿,就算不是绝色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那个女子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浑身会散发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