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触碰,余笙下意识后退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之后才道:“谢谢你救了我,那上次你把我从枇杷树上推下去的仇就一笔勾销了。后面的路我认识,就送到这里吧。”
主要是楚杨还没放弃抓捕盗圣,听随安平王府的地牢有一间就是替唐欢准备的。自己总不能恩将仇报,连累他被抓住吧。
余笙跑开两步,突然又跑了回来,把腰间的荷包拽下来放在他手里,“这里面是我近段时间研究出来的方子,内服和药浴的都有,也改良了上次给你的方子,你回去仔细看看。”
完,又飞快的跑开了。
唐欢抬脚想追,不过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这人他认识,是当初和余笙去如玉楼的厮,也是楚杨的暗卫之一。
余笙一路跑,一直跑进平王府才停下,看见门口站岗的府兵她从来没有像今这样高兴过。
长舒出一口气,她用手捏着对于她来过于宽大的衣领,一路上躲躲藏藏的往楚杨的前院走去。
但有时候老就喜欢捉弄人,她越是不想被人发现,就越容易被看见,而且还是被最不想看见的那个逮了个现校
“奴婢见过主子。”余笙低头行礼。刚进前院大门就碰到楚杨,她也是很无奈啊!
楚杨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什么破布也敢往回带,还不快扔出去!”
余笙低头看了看,不破啊,虽然颜色比较暗沉,但质量绝对没得,还掺杂了不起眼的金丝,典型的低调奢华有内涵啊。
若换做平时,衣服扔也就扔了,没必要跟他对着干。此时此刻么确实不太方便,“回主子,奴婢在外头不心摔了一跤,衣服挂破了,幸得好心人帮忙奴婢现在狼狈得很,恐污了主子的眼,还请主子准许奴婢先回房更衣后再处理这件衣服。”
楚杨眼里的嫌弃犹如实质,他一眼便认出这衣服的主人是谁。他与盗圣新仇旧恨,势不两立,决不允许他的任何一样东西出现在自己的地盘!
余笙悄悄打量了一眼楚杨的脸色,发现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以为这是默许的意思,遂快速道:“奴婢先行告退。”
完,草草的行了个礼,就要从他身边绕开。
楚杨忽然回神,下意识伸手抓住那件碍眼的衣服!
余笙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力气也没他大,披在外头的衣服瞬间就被抓走,还被衣角绊了一下,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
楚杨以为她的衣服只是被挂坏一点点,没想竟只剩几片什么都挡不住的破布挂在身上,这样的程度,岂是摔一跤能达到的?
而他身边的随安早就慌张的背过脸去,满脸涨得通红。
余笙环抱双臂,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只是刚瞪起眼,就被一件尚带着体温的衣服兜头盖住。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还不快滚回去收拾,等着丢人现眼吗?!”楚杨阴沉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
其语气之恶劣,让人忍不住想回怼两句!
余笙猛的把头上盖着的衣服掀开,正准备辩解几句,却发现楚杨已经转身离开,只剩下个穿着白色里衣的背影,而唐欢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满地的碎片。
切!
余笙冷嗤一声,朝翻了个白眼,倒不像先前那般急切了,慢慢的踱着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