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暗中调查过余笙的身份,她的过去普通得让人不屑一顾,唯一算得上波澜的就是进了伶仃坊后被平王府买入。不过她入府时间不长,想来也得不到自己那闷骚弟弟的信任,只是一枚弃子罢了。
念及此,他软了语气,“看来被你主子陷害的不止本王,还有你。这样吧,本王大人有大量,只要你愿意出面证明本王的清白,事成之后本王不仅保你不死,还给你一大笔钱送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余笙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这种事!
她一个连平头百姓都算不上的奴才去掺和皇家的事,除了死路一条她看不见任何光明。
于是她拼命挤出两滴眼泪,颇为委屈的哭诉,“可是主子他没有啊!那晚上的事真的纯属意外,得知您被处罚的第二主子就带着奴婢进宫请罪了,不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还替八皇子您求了情的呀!”
“替本王求情?哈哈哈”八皇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的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怕是巴不得本王早点死,怎么可能求情!”
额!错话了!
余笙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多错多,古人诚不欺我也!另一方面也埋怨楚杨真的树敌太多,随便句话都能踩雷!
但自己的谎也只能自己去圆,“可是,入宫那,奴婢跪在宫门外听两位公公窃窃私语,八皇子您这次是犯了众怒,不严惩不足以平四方之愤,皇上已经拟了旨,要褫夺您的封号,扔进军中历练自省,还得从最末等的士兵做起。”
“主子进了御书房半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瘸的,回府请了府医来看发现两个膝盖都乌青乌青的呢!而且皇上对八皇子您的惩罚也变成了只是禁足和抄书而已,所以,奴婢才斗胆猜测主子或许替您求了情”
八皇子显然对她所丝毫不感兴趣,眉宇间已浮现出不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替本王翻供!”
余笙一下子坐倒在地,主要是地太硬,她跪的时间有些长,膝盖受不住了,便借机休息一下,同时脸上带着几分惊恐,“八皇子是要奴婢陷害自家主子?这,如何使得?”
本来以为这货是来动用私刑泄愤的,不料竟还有更大的追求。不过他不像有这个脑子的人,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余笙在思考,自己待会儿是佯装答应,脱身之后躲回平王府闭门不出呢?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表现出一个忠仆的气节好呢?
古人也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吧?
她的犹豫在八皇子看来就是态度松动的表现,更是放缓了声音,尽显温和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替本王做事,本王立马带你回府邸,保管让他的人连根头发也找不到,事成之后立即送你出城。”
余笙一听,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第一个打算,关键是这货现在应该正是禁足中,出门肯定都遮遮掩掩的,一旦自己跟他走,很可能路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情况不乐观啊!
她思量片刻,忽的抬头坚定的看着他道:“奴婢虽然读书少,却也知道一仆不事二主的道理,哪怕今就是死在这里,也断做不出陷害主子的事情来!”
楚杨那人疑心重,她在赌,赌他不会放心自己带着那么重要的令牌出府,一定派了暗卫暗中跟着,关键时刻会助她脱身。
退一万步讲,这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身上带了药粉,剧毒的肯定不能用,毕竟这是皇权大于的时代,连累了楚杨是,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