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段:“哦。”
一会儿,姜段问。
“这里有没有水啊,我有些口渴。”
荼蘼将身旁的一碗清水递给他。
姜段接过清水喝了几口,问。
“你你多大了。”
荼蘼接过姜段递来的碗,淡淡道。
“八岁,你呢?”
姜段笑着。
“十岁。”
姜段又问:“你你是怎么被人牙子拐来的?”
荼蘼看着碗里还有些清水,她拿起碗,正要喝时,却被姜段阻止了。
“别喝!”
荼蘼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
姜段:“这是我刚才喝剩下的,你要是想喝水,在重新乘一碗吧?”
荼蘼一愣,以前,她还是公主时,在卫王宫也过着精致讲究的日子。可是,后来她到了仓名山,成为了一名细作。在仓名山那没日没夜如地狱般的训练营中,她以前那些娇贵的讲究,早已被打磨掉了。
她冷笑了一下。
“呵,真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你还真讲究啊。你在这里再待几日,你身上的那些究竟,就不复存在了。”
完,她一饮而尽。
姜段看着她,也没话。
平静了一会儿,姜段轻声的开口。
“你还没回答,你是怎么被拐来的?”
荼蘼淡淡开口。
“人牙子能给我吃肉包子,我就跟他来了。”
看着姜段那惊愕的表情,荼蘼轻笑。
“你呢?你是被怎么拐来的?”
“我?”姜段摇了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出来玩的,在街上玩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打晕了。等我醒来时,就被那个人牙子给到这里来。”
他顿了一下,眼眸充满希望的道。
“不过,我家里一定会派人寻我的。不久,我就能回家。”
姜段停下来,他笑着看着荼蘼。
“你对我挺好,又给我馒头吃。你放心,等我家人寻到我时,我一定也会带你走的。”
在微弱的灯下,看着姜段那张真的脸,荼蘼讥笑着。
“你不要想了,你的家人是寻不到你的。”
姜段不相信的道。
“不会的!我我的家人,一定能寻到我的!”
看着他那不死心的样子,荼蘼便自己五年细作的本领,给他分析。
“你,你是被人打晕的。那就明,从你一出家门,就被那贼人给盯上了。贼人趁你不备时,就偷袭你,把你打晕。然后,带你离开。在找来人牙子,把你卖了。那贼人设计了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你回不了家吗。现在,你的家人只知道你丢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你。你,你的家人怎么来找你,救你啊?”
听了她的分析,姜段呆愣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我可是”
姜段仍然不敢相信。
“我不信!我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
荼蘼勾唇轻笑。
“不信,就算了。过几日,你就知道有没有人来就你了。”
着,她递给姜段一个布襟。
“擦一下脸吧。”
姜段接过布襟,将脸色的一些泥点子擦掉。
刚才,他脸上有一些泥点子,都未挡住他那粉雕玉琢的好容貌。现在擦干净了脸,他的那张俊美的容貌,在微弱的灯光下,显露无疑。
这一次,荼蘼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姜段的容貌,她不由的一惊。
别看姜段年纪,却生的貌美:肤如玉脂,明目朗星,唇红齿白。
荼蘼长这么大,见过那么多人中,却找不出一个能与姜段相媲美的。
一时,荼蘼看的有些痴迷。
见愣神的荼蘼,姜段问。
“荼蘼,你怎么了?”
荼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
“没什么。”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刚来那会儿,姜段还是信心满满。五日已过,他一直未等到有家人来寻他,他那满满的信心就如断了线的纸鸢,早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整日耷拉个脑袋,蜷缩着身子靠着墙角。
多这个人牙子,就是负责做饭,也就相当于一个火夫。
这又到了中午饭点,多将做好的饭菜,分打给这些孩童。
荼蘼起身去领饭,她回头看了一眼姜段,他蜷缩着身子靠着墙角,没有要领饭的意思。
这几日的相处,荼蘼发现这姜段就是一朵娇花,需要人照顾。她想着,她三岁时,刚来到仓名山,她发现自己被父王所骗。那时,她也如他这般,整日蜷缩在床榻上。后来,被教习官拉出去一顿鞭子伺候,她也就人命了。
或许是从此时的姜段看到了她以前的影子,她心中有些可怜他。
于是,荼蘼便为姜段领了一份吃食。
看着手里的吃食,荼蘼心中冷笑,今日的吃食,还如往常一般,仍旧是馒头。
荼蘼走到墙角,坐下姜段身边,把一个馒头递给他。
“吃饭吧?”
姜段接过馒头,低着头轻轻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