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段抬起头,对荼蘼道。
“荼蘼你的对。我家人寻不到我的。我我真的离不开这里了。”
荼蘼咬了一口馒头,看着他,。
“现在,你相信我的了?”
姜段点零头。
“我信了。”
荼蘼看到他满眼的落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日的时间过去了。
中午吃过饭后,荼蘼望了一眼屋外明媚的阳光,她知道今日气不错。她决定晚上等夜深人静时,就逃跑。
荼蘼为了晚上有充沛的精力逃跑,她正闭上眼睛靠着角落里休息。
这时,姜段从外面走进来,他走到角落里,靠近荼蘼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
“荼蘼,我刚才解时,偷听到人牙子话,他们他们已经找好买家了,明就要把我给卖了。荼蘼,你,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被卖!”
当荼蘼睁开眼时,他那双充满惶恐和绝望的眼眸,映射到荼蘼的眼眸。顿时,荼蘼心中一颤。
荼蘼怔怔的看着他那双无助的眼睛,她深深明白这种绝望无助的滋味。
突然,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荼蘼的脑海中
荼蘼清楚的记得,那时她才六岁。
她在仓名山的待了已有三年,这三年的时间里,她时不时就会问看守仓名山的首领,问他,她何时能回到卫国见她的父王。
每次询问时,首领都会,需要等卫王的旨意。
有一日,首领对荼蘼。
“公主,卫王送来旨意,接你回卫国。”
当时,荼蘼十分兴奋,她以为这次回到卫国,就再也不用来这入地狱般的仓名山了!
常言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荼蘼满怀心喜的快马加鞭,只花了短短两日,就赶到了卫王宫。
一入王宫,荼蘼没有回沁月宫换干净的衣衫,便风尘仆仆的直奔政和殿,去见卫王。
政和殿内,卫王一身玄色锦缎袍,正襟危坐在大殿上,手拿墨笔,批阅着公文。
荼蘼走进殿内,向卫王行礼。
“父王安康。”
卫王抬眸微微看了荼蘼一眼,便继续批阅公文。
“荼蘼,你在仓名山待了这三年,都学了写什么?”
荼蘼恭恭敬敬的将自己这三年所学的本领,一一的禀告给卫王。
而卫王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继续批阅公文。
待荼蘼讲完时,卫王连头都未抬起来看她一眼,只是低头批阅公文,淡淡的开口。
“你这三年来所学的东西,寡人已知晓。你退下吧。”
“喏。”
荼蘼行了礼,正要起身退出大殿时,她想要自己还得回到那个地狱般的仓名山,她就心中害怕。
荼蘼犹豫了片刻,最终鼓起勇气,跪在地上。她以为卫王是她的父王,只要她哭泣哀求,就能得到卫王的同情和怜悯。
于是,荼蘼哭泣的哀求着卫王。
“父王,儿臣不愿意再回仓名山了,儿臣不想做细作,只想留在王宫中侍奉父王。父王只要您不让儿臣回仓名山做细作,您让儿臣做什么都可以。”
荼蘼跪着爬上前,伸手紧紧抓着卫王的衣袖。
而卫王只是垂眸冷冷的看着荼蘼,语气很是不悦的道。
“荼蘼,你是我卫国的公主,就该为卫国牺牲一牵”
这时,寺人来报。
“大王,不好了。”
卫王蹙眉,道。
“何事?”
“瑶光公主生病了。”
卫王一听,猛地站起身来,一把甩开抓着他衣袖的荼蘼。尔后,卫王伸手慌张的匆匆离开。
荼蘼怔怔地看着卫王那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一种被抛弃的惶恐和绝望无助之感袭遍她的全身。
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落在她的衣裙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大殿上跪了多久,当她抬手想擦去眼中的泪水时,却发现脸上的泪水早已干了。
那时,她第一次真正的知道,这个偌大的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就连自己的亲生
父王也不能依靠。这个世间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后来,荼蘼听私下议论的宫婢,那日只不过是瑶光染了风寒,微微发烧。她那个父王一听瑶光病了,便抛下她,急匆匆的去看瑶光。
她才真正的明白,在她那个父王心中,她这个女儿,连瑶光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以前,荼蘼年幼什么都不懂。
可就在那一刻,荼蘼才恍然大悟懂得了,什么是爱屋及乌,什么是厌屋及乌。
这瑶光是荼蘼同父异母的姐姐。
因为,卫王很宠爱瑶光的母妃乔姬,便爱屋及乌,也宠爱瑶光。所以,瑶光就成为卫王宫中,唯一一个最受宠的公主。
而卫王厌恶荼蘼的生母黎昕,便厌屋及乌,很厌恶荼蘼。所以,他才如此狠心将她送去仓名山做细作。
从那些宫婢的议论中,荼蘼也知道瑶光出生那日,夜空繁星闪烁,卫王喜得爱女,便以北斗七星之中的瑶光星,给其取名为瑶光,意为祥瑞。
自此可知,这瑶光一出生,便拥有了荣耀、祥瑞、宠爱和幸福等美好的一牵
而荼蘼出生那日,卫王并没来沁月宫看她,只是派一些寺人送来一些赏赐。卫王没有给她取名字,就连她的名字,也是母妃给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