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昼殷木子上门挑衅(1 / 2)盘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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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茵看着昼殷像是豺狼虎豹捕猎时蓄势待发的身影,还有房上的神秘女孩,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剑。

彩茵再看了看霍尔的伤势,绝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道:“霍尔塔长,你先撤,回灵塔,灵塔更重要,这里这么大动静,长老会一会儿会来解决的,如果灵塔出事了,就什么都没了。”

霍尔闻言,左手拍上了彩茵的肩膀,压了压,道:“彩茵,你……”

彩茵将霍尔的手拿了下来,握剑道:“我一个人可以,我认得这人的痕迹,他就是上次来烧灵草的人,我拖住,走吧,去找独孤前辈,灵塔最重要,那是前塔主和你们这些前辈们的心血。”

霍尔看着彩茵坚定的眼神,虽有些不忍,可灵塔确实更重要,这里拖住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保护灵塔,这二人今日来势汹汹,下一步难保不会对灵塔有所行动。

霍尔点了点头,道:“切记,不可硬拼,你的命最重要。”

彩茵低笑一声,道:“明白,去吧。”

霍尔也没有犹豫,朝着灵塔的方向就去了,身后传来了彩茵拔剑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刀光剑影,破风之声……

“咚——”

“咚——”

……

交接的崖壁上,昼尘和夜行正坐着歇脚,忽然这钟声就打在了昼尘耳朵里。

昼尘扇着扇的手停了还没来得及卸下温润之色的脸上,瞳孔就已经爬上了寒意,道:“夜叔,灵塔有难。”

说罢,昼尘手中的折扇已经化回骨鞭,成魔戒也带了回来,换回一身黑衣,就跳下了悬崖。

夜行看着架势,此时一定非同小可,不假思索地随着昼尘一跃而下,直奔昼尘而去。

“飞回去比较快。”

下坠间,昼尘被猛地接了起来,只见身下的夜行已然显出了兽魔的真身。

一霎,夜行就到达了灵塔,昼尘顺势跳下,直直的落在了灵塔门口,夜行也恢复了人身,手里依旧拿着流云扇。

昼尘脚刚沾地,就冲进了灵塔,吼道:“独孤前辈!”

路过之处空无一人,等昼尘和夜行到了后殿,只见独孤和霍尔在。

昼尘还没站定就问:“人呢?其他人呢?”

霍尔沙哑着嗓子道:“能撤的都撤了,后面的塔已经拉好了结界,这里暂时安全。”

独孤又道:“灵草堂,塔主快去吧,这里有我们两个暂时没问题。”

昼尘没有多言,转身就消失了,夜行慌忙间抓住了昼尘的袖角,转眼就到了灵草堂门口,到处都是火灵珠的痕迹,建筑就像是野兽啃食的残骸倒了一地。

夜行道:“瞬移吗?这么废灵力,留着打架用啊。”

昼尘冷冷的道:“这么点距离,无事。”

说话间昼尘的骨鞭就抽了出去,正正好好绞住了昼殷缠去彩茵脖子上的麒麟锁链。

此时的街道,死尸遍地,只有彩茵一人还守在街口,血染红了盔甲,倚剑而立。

昼尘再来迟一秒,彩茵就没命了。

昼殷转过身来,对上了昼尘的异瞳,如冰如火的杀意立刻涌动了起来。

昼尘道:“小屁孩儿,送大块头回去。”

夜行闻言,立刻带走了彩茵。房顶上的小姑娘跟着夜行的方向也去了,整条街就只剩下昼尘和昼殷了,忽然之间,寂夜愈冷,吹来的风让人不住的打颤。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昼尘被这勾魂夺魄的味道撩拨着,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昼殷察觉到了昼尘的异动,不怀好意地道:“二殿下,是不是还没试过这人血的味道?平时不好下手吧,正好,今天这一地的尸体,就当是我送你的第二份,不,第三份大礼,等我走了,慢慢享用。”

昼尘表面上对昼殷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乎,可这地上实实在在的血不断地逼近昼尘的底线,生理的欲望马上就要招架不住这赤裸裸的诱惑了。

昼尘一步步向昼殷逼近,每一步都踩在血水里,啪嗒啪嗒。

昼尘道:“惺惺作态,我欠你的已经还了,还来扰我?”

昼殷冷笑道:“还了?你受的苦根本不值一提,你永远也还不完这债!”

昼尘鼻里出了一声,道:“为何?”

昼殷道:“就凭你自己心里过不去!就凭你即使入了魔道也比我逍遥自在!就凭你是这一切祸水的源头!一切都是因为你!”

昼尘停下了脚,嘴里重复道:“祸水?”

昼殷继续道:“如今你可是真正的仙见愁,尘魔大人,就是因为你的犹豫,胆小,懦弱,造就了今天的一切,咱们俩都是毁在你手里的,你还想要站在正义的一方制裁我吗?你也不过是通缉名单上的恶人罢了,你与我,都是正义眼里的沙子,活着就是个错误,就应该呆在镇尸石里,死个舒服!今天我就是来取你的命的!”

昼尘顿了顿,仰首道:“是,我错在先,我有悔,可五载折磨,疤痂满身,到如今快十七年,我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曾在妨碍过你,对你的承诺我做到了,永远不再缠着你,现在,是你在一是缠着我,要我的命可以,那就一起死。”

昼殷淡淡道:“你五载折磨,数道疤痂,那可曾知道我受了些什么?整整五载,在山洞里,那半具骸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钻进我的身体,剜食我心,腐食我神,后来当了太子,每日想尽办法隐瞒事实,什么恶心的事我都做过,饮血食肉,禁术加身,本就属于我的一切,为什么要变成我拼命掩饰才能换来的东西,最后还是因为你,我落得个身败名裂,千古罪人的下场,现在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人们眼中的阶下囚,一个天之骄子沦落魔道的大笑话!”

昼尘盘了盘手中的鞭子,道:“所以你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把我变得和你一样,对吗?你对大家撒谎,说我自甘堕落,就是为了太子之位?情同手足,血脉相连,如今反目成仇,何苦?”

昼殷猛地将麒麟锁朝昼尘挥了过来,撞上了昼尘的骨鞭,二人僵持不下。昼殷颤抖道:“何苦?那天在断崖之下,你可曾想一想,我是你情同手足血脉相的亲哥哥。”

“……”

昼尘无言以对,自知此时自己毫无反驳之力,时而恨自己,时而又释然,走到今天,就仿佛是一场梦,浑浑噩噩,稀里糊涂。

昼殷向后扯回麒麟锁,昼尘被拽了过去,昼殷的手掐上了昼尘的脖子,触目皆是的殷红纹路,还有黑色的爬纹,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爬进了昼尘的眼里,难受的很。

昼殷道:“我就是要让你同我一样,堕入这到死都不能翻身的地步,我去断崖下捡起了另一半尸骨,拖到你面前,把上面的魔人内丹摁在你的胸口,那感觉一定比骨噬还难受,只可惜那一半尸骨竟没有动你,还让你逃了,否则,当年搜查五华山后,被关起来的就是你,我只要挨到父君死,就没人奈何的了我。”

昼尘颤抖着手,打开了昼殷的手,后撤几步,咳了几声道:“父君不可能那么早死,就算你有幸没在伏兮殿被发现,你也早晚逃不出众仙官的眼睛。”

昼殷扭曲的脸上,冷笑一声,道:“恐怕,那个天君没几天命了。”

此言一出,昼尘瞳孔猛地一缩,心里已经猜出来了这昼殷一定是对天君暗地里下手了,这是在弑父夺位!

昼尘没有犹豫,举起了成魔戒,化出了堕仙琴,红光渗渗,道:“我灵塔兄弟的命不会白丢的,昼殷你会后悔的。”

昼殷丝毫没有畏惧,道:“我一点儿都不后悔,这都是镜花水月的意思,在伏兮山上,我看到了血流成河,只可惜没看到你的下场,我猜你应该死的没那么舒服吧。”

昼尘异瞳里散出的杀意已经按耐不住了,三灵风卷残云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昼尘大喝一声:“昼殷!”

随后,琴音响起,闻声,是《灵起》。

“昼尘住手!”

琴音刚起一声,只听身后传来一人声音,喝住了昼尘拨弦的手。

来人正是陆峰,落在昼尘身侧,按下了昼尘举着成魔戒的手,低声附耳道:“不可以放出来!”

说完,陆峰环顾四周,不见一人踪影,视线再次回到了再昼尘脸上,又压了压昼尘紧绷的手,道:“不可以,会失控的,控制。”

昼尘的手在陆峰的掌里攥得很紧,勒着成魔戒的手指通红,心口烧的很,血液也在沸腾。

“想必,这位就是新塔主了,不幸在下未见过前塔主,不知您这位是不是青出于蓝。手上的东西很是眼熟,看这架势,好生威风,倒和当年的夜青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怎么?也要将这灵魔放出来祸世报仇不成?再博一个魔道至尊的名号?”

闻声,来人是名女子,此女打扮妖艳,容貌虽显娇翠,却怎么看都假面的很,端坐轿上,身下四名轿夫走的稳当,所以并未见此女扶栏,反而看她手里端一玉碗,盛满了水。

昼尘问道:“来者何人?”

女子的轿停了,轿夫平平的放下轿子,四肢僵硬,姿势奇怪的很,像是在面团上插了四根木棍做成的假人,轿子刚脱手,四人便化作一滩浑水烂泥,洒在地上。

女子端起碗来,斜眼望了望面前三人,道:“来者酒姑。”

原来碗中是酒非水。

陆峰对昼尘道:“此人是目前长老会唯一的长老,酒姑,我去请来的。”

昼尘闻言,不屑道:“请她作甚?我在。”

陆峰指着昼殷解释道:“当时此人来势汹汹,结界拉起之前我跳了出来,朱明子在打点灵草堂内部,独孤回灵塔唤你,霍尔受伤,我就速去长老会请了酒姑来,我怕一会儿彩茵来了挡不住,果然还是血流成河了……”

昼尘微怔,还是道了一句:“多谢酒姑。”

昼尘明白,这长老们可是魔界的领头人,地位高的很,今天这局面,就算不去请,一会儿闹的动静再大些,自然是会出来了,不过到时候这性质就不一样了,他这个塔主恐怕要对昼殷闹事一事负全责。这长老认识夜青的东西也不奇怪,毕竟曾经共事过,这灵魔的威力自然是见识过,先退一退也未尝不可。

酒姑摇了摇玉碗,小酌了一口,道:“既然请我来了,我就给你个面子,就当是和塔主的见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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